的风。”
玲珑此行走的先是陆路,继而便是水路,自边城到燕京,走的是陆路,倒了燕京运河码头,便上船走水路,直抵临安码头,再从临安码头出海,南下往南海之滨而去。
外头毕竟天寒,玲珑吹了会风,便咳了起来,护卫忙劝她入内歇息。玲珑掩唇咳了几声,跟着便应声放下了车帘子。
马车内的婢女仍旧睡得沉沉,玲珑倚靠在车壁上,在摇摇晃晃的行驶中,不知不觉阖眼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光大亮。
护卫在外唤着,说是到燕京码头了。
玲珑揉着微酸的脖颈醒来,那婢女却还睡着。
外头马车刚刚停稳,有人便急匆匆的打外头掀开了车帘子。
玲珑抬眼望去,外头掀开车帘子的人,也瞧见了她。
“主子,秋水好想您啊!”掀开车帘子的人当即跳上了马车,瞧着玲珑红了眼眶,竟是秋水。
秋水的喊声大的很,倒是将一旁的婢女给喊醒了。
那婢女懵懵醒来,便见自家主子身旁出现了另一个婢女,瞧着还很是亲近,当即警铃大作,困意全无。
秋水也留意到了她的存在,扫了她一眼,有些吃醋道:“主子这是打那寻的小丫头,您都醒了她还睡着,奴婢先扶您下去上船。”说着便扶了玲珑下马车。
那小婢女见状,赶忙收拾东西跟了下去。
玲珑此行本就是轻车简从,行李带的并不多。随行护卫跟着收拾,很快便将物件都安置在了船上。
秋水扶着玲珑进了船舱,外头的小婢女倒是还在打理带来的物件。
玲珑舟车劳顿,倒也有些疲惫,到了船舱后,扶额坐在软榻上,神色也有些倦意。
秋水瞧着玲珑神色,想到路上知道的消息,心里叹了声道:“主子如今是双身子,万事都得多加小心,累了便歇息,莫要硬打精神。”
这秋水原是跳脱的性子,一别数月再见,而今不知怎的,瞧着却稳重了许多。
玲珑听她说着,轻嗯了声,点了点头。
秋水抬手给玲珑揉着肩颈,抬眼扫了眼船舱外候着的一个嬷嬷,又道:“奴婢来时,有个嬷嬷也是一道跟着的,是太后身边的人,而今就候在外头。主子放心,奴婢问过她了,说是只是跟着照料的医女嬷嬷,不会随身伺候主子。”
玲珑闻言抬眼看向外头那嬷嬷,抿唇问道:“宫里知道我怀有身孕之事了?”
秋水点头回道:“诊出您有孕的太医是宫中太后的亲信,太医的密信当日便送去了金陵宫城。”
玲珑眼里微沉,又问道:“那宫里其余人呢?也知晓了此事?”
秋水赶忙摇头,回道:“自然不会,那医女嬷嬷说,陛下传信告知过太后,时局动荡,您有孕之事不宜走漏风声,要太后瞒住消息。此事宫中也只太后和嬷嬷两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