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看不开,一心想着等一等再等一等,或许他就能念着我的好。而今死里逃生,像是没了一次性命,才算是看开。我既已撞了南墙,也便死心了。”玲珑话音柔和,全无戾气更无半分歇斯底里。
她眼里笑容虽仍是脆弱,可秦湘瞧着,却明白她是当真放下了。
“也好,你能想清楚便好。”秦湘说着话,后腰因长久奔波泛起了酸痛。
仆妇瞧出不对,忙上前为她揉着。
秦湘瞧着她低叹了声,开口道:“也亏得你与祁祯并无儿女,分开就分开了,不必为孩子勉强什么。”
玲珑摇了摇头,并未言语什么,心中却道,即便有了孩子又能如何呢?
而另一旁的婢女,在秦湘这话落下后,眼里神色却忽然飘忽不定起来。
秦湘在小院中同玲珑小坐了会儿,外头家仆传信过来,同她耳语了几句,许是有什么要紧事在身,秦湘赶在天色未晚前匆匆离开了。
她走后,玲珑如这月余来每日一般,问那婢女寻人之事。
“我吩咐你寻的人,可有眉目了?”
婢女照实回道,说是不曾有什么消息。
不过却同玲珑提到,这些时日里,时常出门打听,怕是瞒不住那暗卫。
玲珑原本用的由头,是让婢女外出购置首饰。
沈玲珑连出房门的心思都无,怎么可能会有兴致让奴婢去买首饰。
这由头,那暗卫自是不信。
婢女话落后,玲珑扶了扶额头,随口问道:“那她这几日,可有去过军营?”
“去过。”
既是去过,想来自己这番寻人的动作,是不曾瞒过祁祯了。
也是,他的心思那般缜密,玲珑才有多少心窍,怎么可能瞒得过他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