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并不欲伤他性命。
方才下手虽狠,却都避开了要害。
只是,他们此行,是必然要带走玲珑的。
外头暴雨依旧下的猛烈,没有半点要停的迹象。
那暗卫统领甩了甩手上沾染的血迹,对着李睦道:“大喜值日?你可知你娶的是什么人?那是宁安侯府的贵女,不是你能沾惹的,今日,若想活命,便尽早让开!”
暗卫统领这话落地,李睦猛然怔住。
他眸中的血色翻涌,心头情绪却复杂至极。
原来这些人,不是来找他寻仇的……他们是来带走玲珑的。
暴雨洗刷着地面上的血迹,李睦再开口时,喉间的哑意痛的可怕。
“你们……是受她家人所托,还是、受她……夫君所派?”
对面的暗卫统领,不曾隐瞒。
答道:“自然是她夫君。如今知晓的清楚了,也该清楚你自己是鸠占雀巢,能否让开了?”
夫君?
是那个给她灌了两年避子凉药的夫君吗?
是那个缺了婚仪,连盖头都不曾为她揭过的夫君吗?
是那个让玲珑,连做梦都在哭的夫君吗?
李睦知道自己鸠占雀巢,知道自己可耻可笑。
可这一刻暴雨如注,正如许多年前他离开云州那日一般,让他经年梦回,总觉抱憾。
于是他明知可笑,明知她从不曾真正属于过他,明知她满心爱恋,为其哭为其笑,为其柔肠百转,耗尽少女情爱的夫君,从来不是自己。
却还是在这一刻,扛着满身的血色,咬牙道: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