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祁祯。
这一呈上,却是狠狠在祁祯心口剜了一刀。
那书生画的,本是顾云娘,可他许是私心使然,将顾云娘身上的烟视魅形悉数剥去,有意为她添了极浓的少女稚气。
如此以来,当真是会让人隐约觉得,这画像,好似画的是沈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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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祯话语落下后,随侍的人心里也是慌得厉害,勉强稳着面色如常,回道:“奴才又去问过一次那书生,那书生说是这画像,画的的确是此处的一个妓子。不过那书生疯疯颠颠的,许是记岔了也未可知。”
这内侍嘴上这般说着,心中却想,那书生说了画像是青楼流出,几乎是明摆着说,沈姑娘应是流落青楼了,依着陛下的性子,竟能在这时候暂时撂下洛阳军营的一摊子事,亲自到青楼来寻人,其中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这一回,若是沈姑娘不在此地,自是万幸,若是她当真流落到这处遭了罪,怕是他们这位陛下,恨不得平了这处青楼。
瞧着陛下的意思,沈姑娘在不在青楼,都不影响她日后的宠爱,经此一遭,只怕更得怜爱。可他们这些知晓沈姑娘这一遭事的人,怕是就开不了口了。
内侍这般想着,自是盼着沈玲珑不在这处。
祁祯将内侍这话听见耳中,低垂了下眼眸,道了句:“最好如此。”
话落,便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