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了他自己。
好一会儿后,内室里的哭声渐止,祁祯垂下眼眸,微攥掌心,启唇道:“她风寒未愈,让太医每日来请脉,还有,她的身子受不得寒,内室里的地龙暖炉都不能断。”
管事太监听罢,忙应了声“是。”
祁祯话落,便抬步离开正房门外,往书房走去。
管事太监瞧着祁祯远去的步伐,低叹了声,心道:“可真是冤孽。明明在意的很,偏偏做出这副伤人的模样,到头来苦的不还是他自己。”
祁祯人到书房刚落座在书案后的座椅上,那送了秋水回到宁安侯府的郑经宴,也赶了回来。
他一来,瞧见祁祯捏着眉心坐在书房桌案前,心中暗道,这刚将那沈二姑娘寻了回来,却不去陪着,可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不过郑经宴无论心中如何腹诽,面上却是恭恭敬敬的,自然也不敢在眼瞧着祁祯似有火气时,当着祁祯的面,去议论他这事。
郑经宴踏入书房门槛,祁祯听见步音,抬眸望去,见是他来了,便开口问道:“那婢女送回宁安侯府了?宁安侯府那边,眼下如何?”
郑经宴闻言,想到宁安侯府鸡飞狗跳的状况,啧了声道:“自是送回去了。不过那宁安侯府如今却是乱成了一锅粥,微臣早前吩咐了手下人送沈大姑娘回去,待臣再将那婢女送回侯府时,侯爷见到那婢女,又知晓殿下今夜在金陵城外带回了沈二姑娘,便嚷着自己要被两个女儿给气死过去,闹着要动家法。那沈大姑娘也是硬气,一句句和侯爷顶。侯爷气急,真取了家法来,倒是侯夫人心疼女儿身体病弱,死命给拦了下来。”
郑经宴说这话时,还特意瞧着祁祯神色,留意他的神色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