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说着说着,眸中便蓄了泪意。
那血玉镯子是她心爱的郎君,刺在她心口的一把利刃,无论过去多久,玲珑始终会为此难过,未有一刻,真正走了出来。
玲珑这一番话,既是字字句句刺在自己心头,也是字字句句戳在了祁祯痛处。
祁祯手上动作微滞,喉头哽咽了瞬,略微闭眸,重又启唇道:“玲珑,我同你说过,我有我的难处,也有我的考量和顾虑。你为什么偏就是不能明白呢?”
玲珑听着耳畔祁祯的言语,口中溢出冷笑,不再回话。
明白?她怎么能明白呢?祁祯什么都没有告诉过她,只是希望将她养在笼中,封闭她的耳路眼识,让她看不到真切的世界,只老老实实做笼中雀鸟,玲珑如何能明白他口中的那些呢?
祁祯垂眼看着玲珑,也觉满心无力。
两人气氛凝滞僵持,外头的郑经宴突然叩响了车壁。
祁祯抬眸往外看去,郑经宴见他看了过来,忙垂首禀道:“三皇子身边扈从,皆已伏诛,殿下,预备如何处置三皇子。”
外头郑经宴话落,祁祯眸光掠过了玲珑脸上的掌印,又想起梦中郑经宴那句“三皇子投了鞑靼”,眸色溢出狠绝,开口道:“五马分尸,就地处决。”
话一出口,郑经宴先是惊了瞬,抬眼望了眼马车的玲珑,随即忙低首应声。
车内的玲珑,听的这句五马分尸,也猛地抬眼看向了祁祯。
郑经宴下去后,吩咐人将三皇子拉到了马车后头,避开了马车内玲珑的视线,预备动刑。
片刻后,马车后祁涟叫骂不止的声音,转而变成惨叫声。
只是几瞬,惨叫声戛然而止,马匹的嘶鸣声却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