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得在祁祯面前没了笑意。
玲珑朝他跑过来时笑眼弯弯,却在看见他身后那管事太监时笑意渐褪,祁祯瞧她这神情,略一思索,便明白了缘由。
他并未开口说什么,只是抬步往书房走去,推门将要踏进去时,后头的玲珑仍寸步未行。
祁祯无奈回首,沉声道:“还不过来。”
玲珑这才跟了进去,不过眉眼间仍带着委屈。
祁祯就立在房门处,待玲珑行至跟前时,抬手将她拉了进来,便阖上了房门。
书房的房门被阖上,玲珑的婢女和跟着祁祯身后的管事太监都被拦在了门外,内室只祁祯与玲珑二人。
祁祯将玲珑锁在身前,视线落在她脸上,沉声问:“闹什么?嗯?”
玲珑低首避开他视线,想到那管事太监的言语,委屈便涌上心头,不肯回祁祯的话。
见她这模样,祁祯眉头微拧,捏着她下巴迫她抬首,细细打量着她眉眼神情,又问了句:“嗯?今儿这是闹哪门子脾气呢?”
玲珑冷哼了声,带着气扭头,全然忘了落霞的叮嘱。
她不肯让祁祯碰她,话中也是气性儿满满道:“殿下明知故问。”
祁祯闻言却笑出了声,双手捏着玲珑两边脸颊上的白净面皮,将她的脸箍在自己眼前。
“你不说,孤自然不知晓,哪来的明知故问。”
他怎会不知晓呢,眼前的小姑娘性子单纯天真,他只一眼便能望到底儿,她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
可他明明知晓,却还是恶劣的逼着她为他袒露情意为他委屈不满。
这般做派,当真是可恶极了。
可玲珑这傻姑娘,连祁祯口中这般拙劣的话都信。
听了他这句后,便拉着他衣袖问了出来那委屈。
“殿下为何要我住偏院,我明明、明明是你的妻子。”玲珑紧咬下唇,一只手攥着他衣袖,委屈巴巴道。
小姑娘只一心浸在自己的委屈中,全然没有留意,她提及妻子一词时,眼前人眸光微冷。
“日后会有太子妃入府,你住正院不合适,自然要住偏院。”祁祯话音如常,好似根本不将这事放在心上。
可他这话落在玲珑耳畔,却让她脸色瞬时苍白。
玲珑愣愣望着祁祯,未从他神色中读出半分玩笑。
他这话是认真的。
玲珑明白过来,下意识松开了攥着他衣袖的手,怔怔后退,试图挣开他手上力道,挣扎间,甚至失手砸了书房的茶水杯盏。
青瓷杯盏砸在地上,一阵劈里啪啦。
外头的太监婢女们慌了神色,秋水落霞甚至以为,这是里头闹起来殿下生怒动手砸了物件。
“殿下!”落霞拉住了急急要冲进去的秋水,扬声喊道,唯恐祁祯动手伤了玲珑。
书房里头,祁祯眉眼泛起寒意,沉声回道:“无事,退下。”
说话时,他手上力道松了几分,玲珑便使劲挣脱了他的控制。
“殿下知道的,你知道的,你知道玲珑想做你的妻子,不想做妾。”玲珑委屈极了,眼眶尽是泪意,强撑着才没落下。
祁祯当然知道,可知道又能如何呢?
玲珑望着他,头一回觉得这般难过,她抹去眼眶湿意,问他:“是玲珑哪里做的不好吗?所以做不得殿下的妻子。”
“玲珑,太子妃的身份,不是宁安侯庶女撑得起的。况且,父皇和母后,不可能接受一个庶女出身的太子妃。”祁祯难得认真同她道。
他希望她明白,他的太子妃,会是今后的一国之母,需得母仪天下需得擅心机通谋略,需得是个适合坐在后位上的人。
而玲珑的性子,如今在祁祯心中,便只是个适合娇养在身边的妾室,只需讨他欢心便足以。
玲珑哭的厉害,祁祯抬手捏了捏眉心,压下心头烦躁,欲将玲珑揽到跟前,可刚一伸出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