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帽子扣得,不知还以为你是总兵家公子呢。这国自是陛下的,国土也是陛下的。难道我们守在此,便能说这里是我们的吗?可人民更是陛下的。若是如此行事,那无论是否传扬出去,都会失民心。就算夺来,那些为着此事死去的人及其亲属,难道不会记得此事?那些侥幸存活的,难道不会想着复仇?国民心都失了,国会存长兮?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就算真要夺城,总还有其他办法。此法万不可行。千古罪人,万不能当。这里的将士,没有人为了升官发财。若是为着那些,为何要驻守在此,做个京官不成吗?皇城根底下,都是大官,指不定说了什么,便升官了呢。在这的吃土咽菜,都是为了保国保家。此地安宁,家中的父老兄弟,亲族好友才能安宁。不战,才是正理。尚战,你不适合在这的。你适合去东边,镇国公老将军那边,那边东国正在打仗。指不定哪下便祸及国土,你去那准备战,也成。”常芜说完便离开了。
尚战急忙又追了下去说道:“国兴,家兴......”
常芜直接打断说:“那如何算国兴?等你想好了如何兴国,在想这些吧。你眼下连一个兵卒都不算,你还想兴国?你眼下为国效力三条路。其一参加科举为官,请折子去奏请你的想法。请上位者定夺,若是如此堂而皇之言论传于市井,便是乱国。其二参军护守疆土,好好守护一亩三分之地。”
“尚副手,都尉找你过去。”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常芜的话。一个兵卒朝着城墙的阶梯正在攀着而上,正遇到下来的常芜和尚战。
尚战思量只片刻,便同常芜说道:“一会......一会我再来找你。等我。”然后便同那人快步离开了城墙边。
常芜叹了口气。看着被叫走的尚战,早已不见踪影的常衡,还有固守本分的诸位将士,忽而觉得尚战还有三条路可走,自己只唯有一条罢了。一条只女子可走之路。整个南境大帐,不会有一人同往。走向校场,拿起弓箭,默默射着。她很想自己也为男子,便也可以参军,也可以参事了。
司马都尉回来时,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城楼的尚战。因为只他穿着常服。本以为他出了宫门,那宫中迟早会派人来接,想必不日人马也该到了。可到了如今,都迟迟无一人前来,不禁想同尚战长谈一次。司马都尉并没有在自己帐中会见,见面后什么都未言便带着尚战,朝着远处而去,直走到边上望眼过去一个人都瞧不见。尚战却是还想着同常芜并未说完,而先行开口道:“你到底有事没事?我那边还忙着呢。”
司马都尉回过头问着“您的身份,可还有旁人知?”
“暂时没有。”尚战道。
“那您打算何时归程?这边可以派人护送您回家。”司马都尉直接道。
“回家?为何回家?方才出来。我出来不是玩的,我要历练。”想起常芜的话,又补充道:“我要参军。在这只你知道我的身份,没有诸多照顾。”
司马都尉并未马上回答,而是深深叹了口气。看着尚战好久,才说道:“我做不了主。您也不成。您现在身份是假,常将军眼明心亮。只是碍于我空降的情面罢了。表明身份更不能成。您应当看得清楚,我眼下,空有名头。莫说让来路不明之人入军,就是在军,我也说不上话。”
“是。也没什么不好。常将军在这为将,若是都不能说了算,不能收拢部下。那便不能拧成一股劲,只要常将军忠心便成。您也不需要做决断,只要看着无异心便罢了。”
司马都尉一笑。瞧着尚战说:“看来,只此两日,您很满意这里了?”
“是。”尚战应着。
司马都尉摇了摇头。“只两、三日而已。”
“两、三日足以。”
“那接下来您当如何?”司马都尉问着。
“你不说,我不说。既然常将军默认我在此学习,那我还在这多学多看。”尚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