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一声,“你站在里头,便破坏了队伍。上来。”
有了常芜的喊声,尚战这次上城墙,没有人阻拦。飞快的跑了上来,正碰到常衡下去城楼。两个人擦个照面,可常衡并未停留。盔甲着身便朝着下头而去。尚战瞧着常衡,转而再次朝着上头跑着,站到到常芜身边。顺着常芜的目光,瞧见远处五十多人的队伍朝着城墙而来。那般远的距离,看不清面孔。正是因为他们,这城中才草木皆兵,为着鼓声集结在此。
尚战回过身,走到另一头看着城中。那整齐的队伍,已经变了。少了不少人,那些未穿盔甲的,方才操练在那校场之人已经跑向了军帐那边,而站在城墙下的队伍依旧整齐,且都穿着得体,盔甲着身,手拿武器。仿佛只要外头是敌人,便会奋勇杀敌。
很快,那些人已经又换成了盔甲,重新跑回来列队。尚战也重新站回常芜身侧,城外的那些人已经渐渐靠近。边上有一人喊道:“暗语。”
其中一人出列,开始用手比划着什么。
尚战看不懂,常芜说道:“是常将军和都尉。”
“就这般?便确认了?”尚战问着。这距离依旧远,仍是看得不真切。
“自不会。”常芜说完,两个人站着的稍远些位置,就沿着城墙放下了绳索。一个身着军服之人便那般腰间别着剑,顺着绳索下去。在落地的瞬间,随后那绳索便被拉了上来。
这时尚战才看到这绳索的用途。那人下去正是去确认身份。
常芜回手拿过尚战手中的弓箭。瞄准了其中一人。
尚战目光本随着那人瞧着,被常芜动作打扰,目光才重新看向身在的城墙上。原来边上还有还些人,也拿起了手中的弓箭,朝着下头瞄准。
“已确认。”下去的将帅朝着上头喊了一声。
在城墙上另一人才转身朝着下头道:“开城门。”
尚战瞧着,那些人并没有即刻收弓箭,而是四下朝着远处瞧着。似乎是怕这边开城墙门,远处便有敌人突然窜出来宫城。
下头城门开了又关上,瞧着回来的人,都被细细查看,确认都是自己人后,城墙和下头兵将才收了阵仗。尚战却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便说道:“这但凡这般进城,便大动干戈,大可不必吧?只这几十人。同这边人数相比,也太小巫见大巫了。”
这话说的声音不大,可常芜听到了。回头看着尚战说道:“怎会,但凡查的不仔细,混进来一人。先不论旁的,就往吃用的井水中下毒,那甭管多少将士,还不都没有了战力。到时候甭管几人夺城,还不都是手到擒来。”
“那既是如此......我记得我们现在处在上游,那为何不用此法,朝着他们那实行?”尚战问着。
“先不论可不可行,计量如何掌握。那平民百姓何故?为何要遭那份罪。”常芜说着,把手中的弓箭还给尚战。
“可既是有法子的,为何不办?多夺国之疆土难道不好?”尚战追着常芜问着。
常芜回头看着尚战,叹了口气。“国之平静,方才几年。何苦生灵涂炭?眼下相安无事,岂不是更好。你可真是不在其位,不谋其事,想的太简单了。你觉得这是你之疆土,南国难道不会觉得是他之疆土?贸然开战,难道南国不会奋起反击?方才达成的默契更是付之东流。一纸文书问罪朝廷呢?岂不是这边守疆之人,皆成罪人?”
“那要是陛下这般下旨呢?”尚战拿着弓箭,在常芜边上问着。
常芜本已经要下来城楼,再次回头瞧着尚战。两个人站在一阶阶石阶上。其上是看守将领兵卒,其下是已经渐渐散去的诸位人等。只前后将近的驻守之人也是离的皆有十多个台阶。常芜瞧着尚战一脸认真,便小声道:“陛下只会下令夺城,并不会颁布如此具体的命令。”
“如果下达了呢?”尚战不依不饶。他觉得此法甚好,为何不能一尝?是极少费我方兵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