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只问了一句。“庶长子的命是命。瑞王妃的命,难道就不是吗?”看着萧承言无言。常苒又道:“屈打成招,这府中可还有天理了?王爷既然觉得我罪无可恕,谋害人命。为何不送官查办呢?私设公堂,却是不按章办事。您分明是想诬栽于妾身和我们常府的人。”常苒脸色惨白,一丝血色也无。连原本的朱红唇上也是一排齿印,微微渗下血来。常苒问着:“接下来是什么?夺爵治罪吗?您若是想颠覆常家,让妾身给高氏让位。不用这般麻烦的。”
萧承言正在原地,依旧负手而立。皱眉问着:“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常苒只惨淡一笑。用手拄着身旁的春凳,缓缓起身。颤巍巍的朝着萧承言而去。整理衣裳,忍着痛。脸色发白,紧紧咬着牙关。跪了下去,端端正正的跪在萧承言身前。纵使这般,她的脊梁也不曾打弯。因为她自己,便是有骨气长大的。宁可战死,不可投降。“王爷,求您放我们常家。妾身父亲一生忠孝,驻守南境,从不曾逾越半分。妾身哥哥不爱当官的,您同他交好过,您当知道的。若是您不想叫常氏活了,不如罢了他的官职吧。常氏可以世代永不科考,在不为官。至于妾身,也不用这般麻烦的,您大可一早便直说,可以给妾身一纸休书的。妾身绝不纠缠。或者妾身随时可以疯癫的。把妾身囚禁起来,便是了。”
萧承言看着跪在眼前的常苒,问了一句“你当真没做过?可任谁都知道,你不喜哲儿......”
常苒抬起头看着萧承言。“妾身......自问从未表现过任何一点不喜之意,妾身想抱抱他。你们不让。妾身缝制的小衣裳,高氏都怕浸过毒水。连您也是,不是吗?饭菜、糕点一样都不碰。什么不喜,加害,不过都是你们自己揣测的罢了,幼子无辜。妾身是他的嫡母呀。您不是说等他在大两岁,便叫送到妾身身边养着的吗?既是妾身的孩儿,为何要害他?可看眼下,您从头至尾,都未曾这般想过。什么养着?”常苒苦笑着。目光直射到萧承言眼底。“蛇蝎心肠的女人,不是吗?您心中这般想的?既然您一早便认定的。妾身做什么都无济于事。那您为何要娶我过门?您......爱过我哪怕一瞬间吗?”
萧承言未答。他不想承认,他在乎常苒,他爱常苒。
良久后,常苒道:“王爷还未答呢。您未答,便是没有。从没有。我爹爹爱我娘,从未打过她。也爱我,从未打过我。您瞧瞧妾身的伤,每一下伤都是您叫人狠狠打的,同您亲自动手有何不同?所以您不爱妾身。您没有一丝疼惜。”常苒落着泪,苦笑着“我也是,我也从没有爱过您分毫。”
萧承言的脸色,开始变得更加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