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厉昱深根本不知道许可伊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沈千黎才离开自己的视线没多久,就又变成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了。
“脑袋还疼吗?”
沈千黎摇摇头。
只是许可伊给她摔酒杯的时候有一刻的眩晕,现在她多了。
头发湿黏,沈千黎有些轻微的洁癖,忍受不了,想去洗个头。
“我来帮你。”厉昱深说。
沈千黎没有拒绝,两人去了病房的卫生间。
卫生间很宽敞,还有报警器。
为了方便洗头,沈千黎微微弯下腰,让厉昱深方便给自己洗。
他拿着医院的公用花洒,晰晰刷刷反复调试了好久才调试到合适的温度。
温热的水打在沈千黎的脑袋上,一只手搁在上面轻揉。
揉啊揉啊揉。
打上泡沫,温水冲刷过去,舒服又清爽。
沈千黎享受了没一会儿,头上的泡沫就被厉昱深洗干净了。
一条干燥的毛巾盖在沈千黎脑袋上,轻缓擦拭,似乎还带了按摩功能。
头发半干,沈千黎跟着厉昱深进了病房。
“你以前是不是在理发店当过洗头哥?这手法快赶上店里的了。”
厉昱深笑笑:“很舒服?”
“嗯。”
“那以后多给你洗洗。”
经过今天晚上的风波,沈千黎游玩的闲心淡了不少。但厉昱深还并不打算回国,带着她继续待在T国。
而俞祁这边的情况就有点麻烦了。
许可伊突然跑过来打乱了俞祁的计划。
许可伊的肚子里怀有他的孩子,并且她的精神太过偏激。
带她回酒店住的这几晚都在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嘴上揪着沈千黎不放。
俞祁听烦了,但是他也不能说许可伊什么。
斟酌了好久,俞祁最终放弃了继续待在T国的决定,带着许可伊回国先治病。
他一直看中的小岛影视项目可能也从他手中飞走了。
俞祁打了个电话给萧述白,想找找还有没有转圜余地。
“俞总,不是我来不答应你,你也知道,我现在这边有好多个投资集团有意这个项目,而且项款都拨得比你高。就算我推迟这个项目的投资竞标,但最后你也没有多大的可能拿下来。”
俞祁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我的话可能不太好听,但是实事求是。俞总应该不会计较这个的吧?”
萧述白说得没错,俞祁现在的确拿不出那么多的投资款。
他公司还有很多个项目需要资金投入,正在运行的项目也需要资金,收拾厉昱深故意给他搞的烂摊子也需要资金。账目上可以支配的资金并不多。
挂了电话,俞祁在酒店的落地窗户前,看着脚下T国概算繁华的首都,感觉一阵疲累。
许床上睡得半梦半醒的许可伊在细声叫他的名字,有些不安。
她最近很缺乏安全感,需要俞祁时时刻刻给足了她这些东西。
但俞祁只静静的站在窗户前听了好久,都没有挪动步子。
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第二天他和许可伊乘飞机回国。
飞机落地之后俞祁安排了司机过来接,想先送许可伊回玫瑰庄园休养一两天再送她去看一下神经科的医生。
许可伊这个样子下去,真的不行。
但俞祁搂着裹得严实的许可伊刚出了机场,立即被两辆救护车给拦住了去路。
从救护车上下来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过来将两人包围住。
医生先是客客气气跟俞祁谈:“您好俞先生,我们是海城博爱精神病院的主治医生。我需要将您身边的许可伊小姐带去我们医院做一下检查。”
许可伊一听和自己有关,还是牙科把自己带去精神病院,立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