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黎看了他一眼,起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佛朗科先生就迫不及待开口:“沈,今天司亲自下厨,你要不要来吃饭?”
沈千黎没有第一时间说话,佛朗科先生还以为她又要像之前那几次一样拒绝,于是又劈拉吧啦说了一大通:“司做中餐超级好吃,你一定会喜欢的!快来吧,带着宝宝一起过来!”
“那再算我一个?”忽然一道冷淡低沉的男声插了进来,直接打断了佛朗科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身影一转,佛朗科先生就看到了客厅里面陌生又英俊的男人。
刚才那声音,即使已经够冷淡,但他还是被那陌生男人看过来的视线给惊了一下。那感觉,就像是有冰棱制作而成的刀子往他身上扎了几刀。
“您是……”佛朗科先生卡喉了。
“她丈夫。”厉昱深面无表情地回答。
“啊?”佛朗科拖长了声调,整个人呆呆的,都没反应得过来。
厉昱深视线放在沈千黎身上,像是在等她为自己正名。
沈千黎当然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扯了扯唇:“我丈夫,之前跟你说过的。”
“啊?”佛朗科先生就从没当真过,还以为只是沈千黎的推脱之辞。所以他一直不留余力地撮合她和司。
没想到人家真的有丈夫,而且还找上门来了!
“这饭,就不用去吃了吧。”沈千黎说,忽视后面视线传递过来的火药味。
佛朗科先生还没说话呢,厉昱深就插了嘴:“吃,怎么不吃。”
又扭过头对着佛朗科先生:“您不介意吧?”
“不,不介意……”
奇怪,佛朗科先生居然感觉到了这个男人身上的火药味。他也没做什么呀,顶多就是……
对门的门打开,沈千黎一家去佛朗科先生家蹭饭。
司先生还在里面炒菜,最后一个菜端出来的时候脚步在厨房门口顿住,看着客厅里坐得满满当当的人,以及最不容忽视的那个男人。
他没站多久,若无其事地将菜端了出去放在了餐桌上。
佛朗科先生尴尬地向他介绍厉昱深,而司先生只是对他稍微点了一下头。
厉昱深的视线在他身上转了一圈,点头回礼,什么都没说。
一群人在桌边坐下,面对着一大桌的中餐。
佛朗科先生负责活跃气氛,脸都快要笑僵硬了。
厉昱深倒也不是半天憋不出一个字的那种男人,他平时对人冷淡,也要看对什么人。如果是他愿意搭理的人,他便比谁都要健谈。
于是乎,他给佛朗科先生这个面子,一直跟他交谈着。
而一旁的沈千黎和司先生几乎不插话。
不知道聊到了什么,厉昱深忽然将话题转到了坐在他对面的司先生身上,“司先生很喜欢戴帽子?”
从他进来,这个司先生就没摘过头上的帽子。有哪个正常人在家还一直戴着个帽子的?
状似无意的一问,却让司先生手上的动作缓慢了一下,而这一细微的动作也没能躲得过厉昱深的眼睛。
“习惯了。”司先生并不想多说。
佛朗科先生在嘿嘿嘿地替他解释:“司他头发剪短了,觉得不好看,所以一直戴着帽子。”
在场的人在他那偏长的帽檐遮挡下,都看不清楚他的眉眼,只能看到他的下半边脸。
那露出的下半边脸该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女娃在造人捏这张脸的时候花费了无数的心血,却在最后一步出了点差错。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