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这些男人的软肋在那里,往那软条的地方上踢,一踢一个准。保管他们求爷爷告奶奶。
沈千黎打完了人,往被推开到一旁的婴儿车走过去。
小清清不哭不闹的,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那圆脸上镶嵌的大眼睛里面似乎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沈千黎觉得好笑,往他肉乎乎的脸蛋上摸了一把,恐吓道:“不听话以后就这样打你。”
小清清不但没怕,还忽然裂开嘴巴笑。
机场出口大门跑出了几个高大男人,正是那几个保镖。
地上三个大男人正在打滚痛苦叫喊,嘴里叽里呱啦也不知道在讲些什么东西。
那几个保镖看见沈千黎下意识还想躲,但都被沈千黎发现了,也没有躲的必要了。
“太太,这是?”
沈千黎觑了他们一眼:“你们来晚了,我已经玩完了。”
“啊?”
沈千黎心里暗道,厉昱深派过来保护她的整几个保镖看起来不太着调啊。
有点傻,傻大个。
“下次来早点。”
下次可能她就不那么好运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几个不着调的保镖终于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千黎推着婴儿车在路边准备打个车走人,剩下的事情就让这几个保镖善后吧。他们看着傻,但应该不会手下留情。
出租车开过来,沈千黎刚准备将小清清放上去,其中那个保镖队长就跑了过来。
“……太太!”
他有话想说。
沈千黎停住动作:“什么事?”
保镖队长看着似乎也有点憨,“太太,既然您已经发现了我们,那……”
“别。”
沈千黎立马就知道他想说什么。让他们这几个傻大个光明正大的跟着她,她还不想当黑/涩会。
“我知道你们是厉昱深派过来的,我不赶你们走,远远的跟着我就行了。”
这是沈千黎最大的让步。
保镖队长没办法,只能挠挠头照做。
唉,先生说不让太太发现他们,最后还不是被发现了。太太也太机灵了吧。
沈千黎上了出租车离开。
在图卢兹过了一天,沈千黎就租了一辆车带着小清清进安道尔。
路两旁大部分是山景,且越往前山景越多。
郁郁青青的山峰点缀着一点化不开的终年白雪,草地、牛羊,一路上进去成群结队奔走在冷冰雪山水融的山间。
安道尔是个夹在山谷间的小国,各项产业发展都不太完善,倒是旅游业还行。
不过跟它的邻居西班牙和法国相比还是不够看,幸好滑雪产业足够优秀,每年冬季都会有大量的欧洲人前来滑雪旅游。
沈千黎来得不是时候,这个季节夏天都还没完全过去,山顶只有一些常年积雪。
不过沈千黎来这里也不是为了滑雪,带着个小拖油瓶,想滑也滑不动。
可能是人少的缘故,这个国家比较安静整洁,沈千黎打算在这待上个把月。她在靠山谷的居民楼租了一个小套房。
居民楼是欧洲上世纪风情建筑,用砖石砌成的外墙,黑灰色,上面生长了一些爬藤植物,从沈千黎租的房子阳台上能看见这些生机勃勃的植物,以及不远处的高山。
碧空如洗,空气中夹杂着雪山的清凉。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