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愣了?傻乎乎的。”少年宠溺地笑了声,低头碰了碰她的额头,轻蹭了下。
辛晴被他一打岔,瞬间转回了心思,抿着唇,亦喜亦嗔地看着他,任由他就着她的手一点点吃完鸭蛋。
“还要吗?”
“要!”少年嘴里嚼着,爽快点头。
辛晴又拿了个鸭蛋低头剥了壳,再次喂给他。
吃完鸭蛋,凌云璟就着雨洗干净手上的泥,将辛晴揽在怀里,两人一同躲在狭小的岩石下,缩着身子躲雨。
大雨倾盆,落在不同的地方,发出不同的音色,哗哗,沙沙,嘀嗒,组成一支悦耳的曲调。
满目青翠隔着雨帘,平添一种朦胧之美。
少年看了一会儿景,目光便不自觉投向怀中正仰头观雨的少女脸上。
四周腾起湿润的雾气,扑面而来,少女眼睫毛上不免沾了细小的水珠,乌灵的眸子也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湿漉漉的,幼鹿一般泛着无辜。
少年专注的目光细细描摹少女的侧脸,心中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柔软。
想爱她,想疼她,想……狠狠地占有她……
想把她揉进骨血里与他合二为一,再不分离!
少年心思越飘越远,突然想起许久之前的某个冬夜,军营里一帮糙汉子围着篝火取暖,期间不知是谁起了个话头,说起男人喜欢女人的感觉。
当时有人斩钉截铁地说,“喜欢一个女人,就是想上她!”
四周糙汉子立刻发出一阵狎昵的浪笑,口哨不断。
紧接着,有人嗤了一声,杠道,“不喜欢的你也想上!窑子里的姐儿难不成你都喜欢?”
“要我说,啥喜欢不喜欢的,晚上一吹灯,往被窝里一摁倒,还不都是一个样儿?”
“这话不对!”立刻就有个年轻汉子起身反驳,“当然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你说说!”
那年轻汉子面红耳赤了半天,梗着脖子道,“喜欢是想上,却能为她忍住不上!”
话音一落,立刻招来众人的奚落嘲笑。
霎时间,营帐里的哄笑声如雷声响。
众人七嘴八舌,有人骂那汉子怂,有人骂那汉子憨,还有人说那汉子注定要睁眼看着喜欢的女人嫁给别人。
那时他十六岁,尚且不曾尝到情滋味,躺在一旁听着他们争论些没用的废话,嗤笑一声,翻身睡去,完全事不关己。
如今他回想起来,才发觉那年轻汉子说得有理。
初闻不知话中意,回神已是话中人。
他无时无刻不想把怀中的姑娘占为己有,却一再为了她一忍再忍。
十七八岁的年纪,男人初成,血气方刚,本就到了想女人的年龄,每天都仿佛有使不完的精力,然他极其容易就亢奋起来,躁动得像只蠢蠢欲动的饿狼。
看不够她的一颦一笑,尝不够她的甜美馨香。
还剩最后一脉督脉,等他打通了,就可以毫无顾忌地解馋了……她年纪小,不愿意圆房,拿他收点利息,尝点甜头,也不算过分吧?
少年越想越歪,看向怀中之人的眼神越来越灼人。
初尝情事的少年丝毫不懂得掩饰炽烈的感情,却忽略了人家姑娘受不受得住。
辛晴被他低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察觉?
她她怯懦胆小的不敢迎上他灼热的目光,只当做不知道,脸上却阵阵发烫。
女孩子终究和男人想的不同,她不敢迎上去,是因为心里有些赧然和忐忑——自己没来得及洗脸,脸上脏不脏?头发乱不乱?会不会有哪里不妥当?
她完全不会知道,那个目光炙热的少年,此刻想的却是满脑子废料,从如何不触碰她底线的前提下花式尝甜头,渐至歪到了洞房花烛夜,恐怕再过一会儿,就连孩子的名字都要起好了……
所以啊,男人和女人是两个星球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