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铺还开门啊……”
柳二夫人忍无可忍,柳眉倒竖怒骂道,“蠢货!不会叫门吗!做生意的哪有跟钱过不去的!再不济,加点钱就是了!一帮废物!这点事儿都办不了,要你们何用!”
两个护院平白挨了一顿骂,俱是郁闷的黑着脸,不免的有些迁怒辛晴。
二人眼神不善的看了眼辛晴,领命去了。
柳二夫人也斜眼觑着辛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小贱蹄子,你最好没诓我,否则我剥了你的皮!”
辛晴平静回道,“我还在柳家卖身为奴,命脉都捏在二夫人手里,诓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柳二夫人冷笑,“你知道就好。”
“还烦请二夫人让人把我干娘抬回春晖堂,我要给她梳洗一番,让她好干干净净上路。”辛晴淡定地接着提要求。
柳二夫人几乎要被她憋出一口老血。
不过幸好是抬回春晖堂,反正离她也远,正好也能眼不见心不烦了。
“来两个人,把地上那人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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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晖堂的厢房里,林厨娘被小心翼翼安置在床上。
两个婆子把人送到了地方,就赶紧溜了,谁也不想平白沾染上晦气。
冬儿看到林厨娘成了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被抬回来,也是吓得脸色发白,手脚不停的哆嗦。
辛晴让她打来一盆清水,便让她回自己屋歇着了。
辛晴眼睛含着泪,亲手给她干娘擦拭。
天冷,血迹已经结了冰,脸上还好说,身上的衣服因为被血浸透,冻得硬邦邦的,和皮肉黏在了一起,脱都脱不下来。
辛晴一咬牙,转身去拿剪子,伸手往床头的针线笸箩去拿,却突然想起,剪子被干娘拿走当了凶器,如今还不知丢在百合苑的哪里。
她神色黯然,眼睛扫过针线笸箩,却看到叠得整整齐齐的鸳鸯枕套上,放着一个信封。
信封?
莫不是……
莫不是干娘留给她的?
她心口突然狂跳,三两下拆开,赶紧展开,借着油灯昏暗的光线,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