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转,眼中满是惊慌与恐惧。
司枍蹲在江边,用江水洗手,口中还嘀咕着:“啊……好脏啊,真是,太脏了……”
她突然回头,眼神空洞,紧紧盯着那一排人,喃喃道:“你们,还弄脏了我的手。”
她缓缓站起身,漫慢步走到他们一旁,他们更加惊恐,想要逃离,身子却无法移动,只能看着那个生得温柔极了的姑娘从袖中又取出一瓶药粉,撒在了他们身上。
司枍冷眼看着这群人的面容变得扭曲,躯体不断曲折,口中嚷着一些不明语言。
她忽然笑了,蹲下身,在大虎耳边道:“你们的盟友,叫戴三冬对么?”
大虎眼中充满了愤怒,像是在说,你这个恶毒女人,会得报应的,别去找他麻烦,有事冲老子来。
司枍也不怕被他那胡乱扭曲的肢体打着,她笑得很温柔,语气也柔柔弱弱的:“对不起啊,他,是我家学徒的敌人。”
随即,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眸中一无所有,再次撒了些药粉,清理了岸边的脚印,便上了泊在一旁的小舟。
……茶凉了。
也没有弹琵琶的心情了。
她瞥了一眼茶水边的碟子,放满了甜点,却无人食用。
她收起药瓶,随手拿起碟子,将手伸到小舟边缘,正打算松手,却听见一道懒洋洋的声音:“诶,姑娘且慢啊,你不吃,我吃啊。”
司枍回头,看见云以郴不知何时轻巧地落在舟尾,披着斗篷,墨发糊了满脸,漫不经心地笑着。
“怎么?小爷又不是鬼,这么惊讶做什么?”
看到他那一刻,她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连她自己都愣了愣。
委屈。
她在感到委屈。
因为那些人下流的语言,因为那些人因他来找她的麻烦。
云以郴呆住了,他看见这姑娘眼睛红了,他凑近了问:“喂,一绾姑娘,你这是……哭了?”
司枍眨了眨眼睛,摇头,“不是,我困了。”
云以郴退了退,他知道这姑娘守礼节,不会喜欢和他离得太近的。
而这次,司枍却希望和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她向前倾了倾,“公子。”
云以郴屏住呼吸,闷声道:“嗯。”
司枍注视着他,道:“我困了,请公子将这小舟划回去,行吗?”
云以郴点了点头,将自己的斗篷解下来,给她披上,他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嗯……江面寒凉,可别染了风寒。”
司枍裹紧了斗篷,靠在船沿,闭上了眼睛,轻声道:“谢谢。”
云以郴看着姑娘无害的面容,抿了抿唇。
他看见了——
她的病态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