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个儿搬。”
江锦予笑着点头,“对啊,让你自个儿搬。”
君亦无奈,怕也就只有他能忍受她这性子了。
最后江锦予还是良心过不去,帮了君亦一把,虽说也就是出了一点点力。
他们放下软榻时,云以郴斜靠在床上,满脸笑容,“哎呀,这位国师大人,要不我和你换一下?”
江锦予白了他一眼,快步离开。
后来回想起来,君亦贵为世子,什么时候做过这种粗活,也就江锦予使唤得动他。
今晚的茶庄格外安静。
“你喜欢她。”
君亦紧闭双眼,他忍。
“你就是喜欢她。”
君亦就是不睁眼,他再忍。
“别以为小爷看不出来,你深情得很呐。”
君亦不说话,他觉得他还能忍。
“就是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欢你呢?”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君亦猛地抬手一挥,动作干净利落,刀片直直飞向云以郴的命门。
云以郴偏了偏,刀片从他腰侧擦过,他撇了撇嘴,“哇哇,你玩真的啊,寻华君先生。”
他把玩着刀片,玩得不亦乐乎。
君亦收手,转了个身,背对着云以郴方向,道:“你可小声点吧,别被人听见了。”
云以郴啧了一声,“不说就不说,好歹你也是我姑父的兄弟的一把手,怎么这么狠心呢。”
君亦淡淡道:“我们不熟。”
“昂,不熟。
“所以?”
君亦道:“很晚了。”
云以郴懒洋洋的,双眼微阖,“要去找你家小侄女儿聊聊感情?”
君亦笑了,“我倒是想和你聊聊感情。”
云以郴鄙夷道:“噫!小爷性别男,爱好女,我才不想和你聊感情。”
君亦没理他,自顾自道:“我过几个月就要去晋渡佛寺了。”
“哟,要去做和尚了啊,恭喜贺喜啊。”
君亦抿了抿唇,“要在那里读经书三年。”
“你家老爹让的?”
“嗯。”
“真是无情。”
“可是他娶了我母亲。”
“人家毕竟是个正常男人。”
“他爱我母亲,但母亲不爱他。”
“……君亦,我三姑说,他是个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