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厌笑了笑,“我倒是想去,但是我家大哥不让我去呀。”
云以郴不想说话了,取出一件斗篷下楼了。
他是真的不想和这个男人婆斗嘴。
毕竟他爹最宠那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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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酉时,日头将落,橘黄色的纱网轻盈地落下,蔺伯顶着微光驱马回京,闻远本打算在茶馆留宿,但她突然想起和司小四约好了见面的,还有她家二哥……一定又给她准备了不少功课,所以她只能哭丧个脸去了一信水榭。
她也是第一次去,毕竟这赌馆四个月前才建立,她也懒得去找她二哥。
南郊离城镇不远,走路也就一刻钟到达。
只不过这天儿有点黑了。
闻远咽了咽口水,呜……她好害怕呀……
她真应该让她二哥来接她的……
她只是抄了近路,听蔺伯说的。
司枍来九衢镇时走的就是这条路。
蔺伯本打算送送她的,但她夸下海口说自己一定能平安到达。
蔺伯有些担心呢。
闻远攥紧了自己的衣角,眼睫微颤,“呜,真是高估自己了……”
突然前方出现了几个人影,她差点跳了起来,惊叫:“哇呀!妖魔鬼怪速速离开!速速离开呀啊!”
随着人影越来越近,她紧紧闭着眼睛,挤出了眼泪,却气势不凡:“你不要过来呀!”
“喂喂喂!闻陆深,小五可是你妹妹!你捂着我的嘴不让我出声儿吓她干嘛!”
“噗哈哈哈!你不觉得她好好笑么?”
闻陆深捏着嗓子装模作样:“你不要过来呀!
“哈哈哈哈哈哈……!”
司请商挣开闻陆深,跑向闻远,急忙问:“小五,你没有被吓到吧?”
闻远抽泣着,红着一双眼睛,瞪向闻陆深,“你看我这样子像是没有被吓到吗!”
闻陆深笑不出来了,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额……他赌用不着几天,他就要被这丫头玩儿坏。
跟在最后头那人一言不发,闻陆深清了清嗓子,“那啥,小郴……郴,咱人也接到了,就不送你啦,拜~”
然后他拽着司小四和闻小五跑了。
云以郴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墨发下的眼睛眯了眯,小郴郴?
这是个很危险的称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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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约茶馆有个后院,后院有几间厢房,蔺伯暂时住在西厢房,老人家嘛,又忙了一天,再加上司枍的催促,睡得挺早,戌时左右便睡了。
司枍这才将搬运箱从床下拉出,捣鼓了半晌,啪嗒一声,露出了暗匣,里面装着许多瓶瓶罐罐。
司枍动作顿了顿,她记得东厢房有个暗柜的,在哪个房间来着?
嘶,有点困了,赶紧找着吧。
她循着墙壁一边摸索着,一边观察着,最后在床尾找到一处凹槽,轻按下去,床头下弹出一把蝴蝶锁,密码……啊对,甲乙丙丁。
解开锁后床板下降,暗柜就藏在上方。
以前不觉得,现在觉得好麻烦呐。
等有时间了叫孟大哥来改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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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以郴沉思着站在月光下,望着大大的几个字——忘约茶馆。
他记得十年前云寨接过一个案子,关于忘约茶馆那位老夫人的。
主要是,他刚刚路过布洵江,他瞅着那水面,嗯……今晚有微风细浪,适合垂钓。
小郴爷老喜欢垂钓了。
于是他在江边站了许久,忽然想起他还有任务在身,才慢慢悠悠的继续赶路,一路上脑子里还满是江面下依稀的鱼儿影子。
啧,红烧鱼,烤鱼,清蒸鱼,炸鱼,水煮鱼,酸菜鱼……
哎呀。
还是要矜持点呀。
云以郴站在茶馆的牌匾下,看向茶馆内,唔,熄灯了。
嘿,那就明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