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罚――陨落!”桑墨宇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夕阳的余晖勾勒出完美的轮廓。
话落,水流大小的暗黑色灵力毫不畏惧的笔直撞上绿色幻影,以小击大,看似无疑是以卵击石,孰料两团灵力互相摩擦片刻后,黑色光团突然发出一道仿佛穿越远古时空的兽吼声,紧接着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裂开一张大口咕噜一声将绿色光团整个吞下。
吞下后,它的体积瞬间大了好几圈,远远望去就像是一片黑云。
嗖――黑云化作残影,宛如一只利箭般携带着开天辟地的毁灭之力,一击击碎血衣人的灵力罩,然后迅速分化成数道黑气钻入他们体内。
“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陆续瘫痪在地,蓦地,只见他们瞳孔放大,目眦欲裂,整个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膨胀,撕拉――衣物破裂后,没了束缚,一时间速度竟是又快上了好几分。
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其上有数不清的裂纹正在一点点崩开,然而奇怪的是裂口处竟是没有一滴鲜血溅落。
就在他们即将不堪重负,自觉下一刻就会被折磨而死的时候,身体又骤然缩小,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到最后全身的骨骼清晰可见,就像是一具具强行披了人皮的骷髅。
少顷,血衣人张大了嘴,目光逐渐涣散,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两下,内里的骨头也随之发出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
声止,人亡,待到彻底咽气后,他们却是眨眼功夫便化作了一堆堆白里透黑的粉末。
桑墨宇残忍吗?残忍,可是在这个命如草芥的时代,只有强者才可以主宰命运。
桑墨宇比他们强,所以注定死的那一方会是他们,更何况明子渊培养出来这些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他们都该死。
以阴毒禁术培养出来的弑杀者,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倘若留下来只会成为祸害。
桑墨宇冷酷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浑身上下充斥着黑暗的狂躁气息。
忽而,他眉梢微扬,嗜血一笑,眼底充满着无穷无尽的黑暗与残忍,像是一位掌控万物生杀大权的黑暗帝王,冷冷看着脚下的一群蝼蚁在绝望的深渊中拼死挣扎,最后走向毁灭。
“你什么意思。”幽羽泠霜冷着一张脸,清冷的声音,掷地有声。
从那些血衣人发动攻击开始,她就被桑墨宇巧妙地隔绝在外,中间发生了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
也就是在刚才,桑墨宇不动声色撤去了灵力屏障,她才看到了一堆堆白里透黑的骨灰,虽说周边并没有遗漏的人骨,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真是该死的让她气愤。
桑墨宇如何不懂幽羽泠霜此时的所思所想,他偏过头,妖孽的脸上带着一抹撩人心扉的笑意,一双狭长的凤眸含情脉脉,如水一般温柔缠绵,密密麻麻将她整个人包围,无处可逃。
先前还一副,若不是那张脸,恐怕谁都要怀疑仿佛先前那个宛如修罗,杀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男人根本不是他
又是这种感觉,可这一次幽羽泠霜并没有立即否定,而是满怀复杂心绪的直直对上桑墨宇的眼睛。
针锋相对多年,此刻回想起来,竟突然发觉,桑墨宇不知从何时开始便一点点渗入她的生活。
不论过去还是现在,不论她愿不愿意承认,桑墨宇的身影已然以一种绝对的强势,霸道无比地侵占了她记忆的每一个角落。
“桑墨宇你……还真是可怕,比明子渊更像个疯子。”
难怪她总是较之桑墨宇棋差一招,原来从一开始她就错估了这个男人。
他的目的其实自始至终都是她!不是因为棋逢对手,而只是因为他想要得到她,就像一个男人要得到一个女人那样。
步步为营,机关算尽,疯狂到令她都觉得有几分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