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书、生育,都要一等一的好,才配得上一个男人。否则便是他、他的家族抛弃一个女人最正当不过的理由了罢。”明贤的声音落在凌霄耳畔,她突然觉得自己幸运。大概是不经主人允准,便将一腔爱心献给了一个高高在上不可能的人,于是向来不必多操心与他如何度日,自己本就没有那种留在他身边的资格。
则灵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父亲身边的人来扶他回去。父亲还是给他面子的,没有人知道他被罚跪了。已经许久不曾同父亲争执了,按捺心性地做了个乖乖嫡子许多年,父亲大概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有逆骨。从前得罪父亲,大多是因为母亲,他看不惯父亲整日与无名无分的闫氏厮守,留正妻一人伺候婆母、管制家务,夜夜垂泪。这回是为了嘉言。
“谢家的男人从不知珍惜女人,阿鹤,你千万不要这样。你如果不能善待天下所有女人,就善待你的妻子,不要让她受委屈。”母亲病中一次又一次同他说,他不敢随意亲近女色,知道嘉言会是自己的妻子,便想竭力护她周全。父亲看重了好生养又懂诗书的小妾给他,那是父亲门生之女,身份贵重,怕会对嘉言不敬。父亲看不得他弱冠多年,膝下无子,催得他要早日娶来嘉言生育嫡子。可他记得母亲就是因为生产落下病根,又受家务劳累,拖着病体伺候祖母,后来自己也不行了。
则灵独自走回院子,暗暗对恍惚间看见的母亲的笑脸道:“母亲,你保护我无忧无虑地肆意成长,我也想如此保护嘉言。我不想她像我一样,在你走后要收敛心性,强做完人。”
等家中为女子开的学塾建起,嘉言也可以送她的妹妹们来读书了。则灵很久没有这样对未来充满期待了,期待着娶明贤入门,期待着与她朝朝暮暮的相见相守。
贺兰家忽然出了一件事,小公子贺兰容德急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