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刘洪跪在地上,心里暗自大骂这条老狗,可是脸上却依然可怜巴巴地说道:
“扶胥港这边,我们四大帮原本都做得挺好,为啥官府非要往里掺这么一把沙子?”
“现在倒好,码头上的生意谁都无心操持,那帮扬威班有多大的胃口,咱们也不知道啊?”
“真要是师父您辛辛苦苦一辈子打下的基业,就此落到了外人的手上,那弟子们岂不是白白辜负了师父的恩德?”
“您无论如何得给我们想个主意,这帮扬威班我们到底该怎么处置?”
……
你还想处置他们?这时的战五爷看到刘洪分明是怒火中烧,肚子里指不定怎么骂娘呢,但却还是得恭顺地跪在自己面前,他的心里却是无比痛快。
……我还想帮扬威班处置了你们呢!妈的一群白眼狼!战五爷心里一边骂娘,一边摇头遗憾地说道:“不是我不肯帮你们,实在是官面上的事儿上支下派,我也没办法。”
“我还跟你们说,那些往人家院里扔死尸栽赃之类的事你们最好别干,什么放火下毒的手段也都收起来。”
“要是惹怒了人家背后的官府,那可不是好玩儿的!”
“那以老师您的意思,难道就放任他们侵吞咱们的地盘?”这时年纪最小的庄舟到底还是忍不住了,他跪在地上哽着脖子问道:
“既是如此,咱们直接找官府说理去!毕竟咱们给官府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他们不但不给啥奖赏,居然还要侵吞咱们的地盘,这事儿干得也太不是人了!”
“行啊,你愿意告状你就去吧。”听见这话,战五爷的脸色立刻就冷了下来。
只见他面色淡然,毫不在意地说道:“反正我也管不了你们,你们就自己折腾去吧。”
“人家本来就有官府的背景,你还要到官府去告扬威班,你以为你能告得赢?”
……
“老四你别乱说!”这时刘洪也知道,到官府去告状绝对不能算是一个好主意,于是连忙喝止了老四庄舟。
其实他还不知道,扬威班所谓的官府背景,完全是他老师战五爷空口白牙编出来的瞎话!
只见刘洪一脸为难的向战五爷问道:“既然明着不让咱们打,暗地里又是不让咱们动手脚,那这扬威班咱们怎么才能跟他们对抗呢?您好歹得说出个章程来吧?”
这回刘洪虽然语气平淡,但是把他从小看到大的战五爷知道,这家伙心里是真急了。
只见战五爷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随后他语重心长地说道:“明目张胆的跟人家拼当然是不行的,背地里下绊子那一套,怕是咱们也奈何不了人家。”
“凡是跟打官司有关,要闹官府里的手段,咱们用上之后也都没好处,所以只能是正常的从买卖上跟人家对抗。”
“你们想办法抢他们的生意,让他们没买卖可做不就结了?那么多汉子在码头上人吃马嚼,连一笔生意都做不成,他们凭什么在那挺着?”
“咱们也正好由此试探一下,官府对他们能有多大的帮助,反正从老朽这来讲,眼前就这一个办法。”
“那……也行!”这时的刘洪他们四兄弟也知道,从自己的师父这里得不到任何帮助。
他们今天磕头作揖地装了半天可怜,结果战五爷这条老狗才给他们出了一个主意,还是让他们在生意上正常对抗,这他妈像话吗?
我们要是老老实实做生意,还能在码头上混得这么风生水起?我们要是跟人家正常相抗,那还算什么黑帮?
四个徒弟又不甘心又是恼怒,只好就此离去,等他们一走之后,战五爷却是笑着眯起眼睛,端起来那个泡着红枣的茶盏。
现在这场棋局里他才是棋手,而双方的棋子都由他一手掌握,这才是他想要的局面!
……
只要码头那边儿的扬威班没有了生意,用不了多久那位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