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走了?我去你可真能添乱!”这时的沈渊看到程无鸢眉飞色舞的样子,不由得心中暗笑着道:这帮仙人跳,今天可是真倒霉!
“然后呢,那姑娘你怎么处置的?”沈渊忍住了笑,向程无鸢问道。
“我看见她丈夫带着人气哼哼地走了,原本还想把她送回那个药商的房间来着。”程无鸢纳闷地指了指药商的房间说道。
“可她那时候看见我就像见了鬼似的,一溜烟就顺着后院跑了!”
“还能不跑吗?”沈渊听见这话,用手抚着额头,只觉得自己都服了这位程姑娘了!
如今那帮人搞得这场仙人跳已经露了馅儿,程姑娘居然还要把那个流莺送回去?她回去干嘛啊?难道把刚才做过的事接着再重做一回?
还有那个药商,他又不是傻子,到现在他还能看不出来这是个局?刚才那一番阵势,恐怕吓得他连兵刃都掏不出来了吧!
于是沈渊没好气地说道:“那姑娘和那帮抓奸的是一伙的,就是想要讹诈那个药商的银子。”
“你这次好心总是也没办了坏事,下次不管要干啥,先问问兄弟们应不应该……拜托你长点心行不行?”
“啊?”听沈渊这么一说,这时程无鸢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番好心竟然干了这样的事,把她给气得一跺脚就出去了。
随后沈渊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前思后想之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个药商肯定还没来得及给钱呢……今天倒是让这小子占了个便宜!”
……
出了这个小插曲之后,沈渊他们也完全没当回事。倒是房间里的韩月奴姑娘,就是张二狗大寨主的媳妇儿,在小声的和小寻姑娘说着刚才发生的事。
在这几个女眷里别看小寻姑娘的年纪最小,但她从小跟铁枪赵原在运河上讨生活,也算江湖人出身,所以对仙人跳这些事也知道得分外清楚。
所以小寻姑娘轻声地解答着韩月奴的问题,沈渊在旁边也是听得十分有趣。
韩月奴问得第一件事就是:既然那个姑娘已经被药商给睡了,而且也顺着后院走了,那为什么她跟那些仙人跳的壮汉见面之后,没有返回来再找药商讹钱呢?
“这叫捉奸捉双,捉贼拿脏。”小寻姑娘小声说道:“要是被堵在屋子里衣衫不整,没说的,那个药商就非要拿出银子才能把事态平息下去。”
“可是这种事,你要是出了这间房,再转身回去找后账,那个药商要是不承认,他们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打官司都打不赢。”
“原来如此,”韩月奴姑娘听了之后,若有所思地点个点头道:“这样的话,那姑娘不白吃亏了吗?”
“她有什么可吃亏的?”就见小寻姑娘摇了摇头说道:“那姑娘要是老老实实做生意也就罢了。”
“可是你看她们的样子,不知道坑害了多少过往客商,赚昧心钱都赚滑了手了。这回鱼没钓到,鱼饵被人吃了,也该他们自认倒霉。”
“话说那个卖药材的运气还真不错,要不是少爷今日正好住在这儿,这件事若没有百十两银子,他想抖也抖落不干净。”
“其实主要是程无鸢的功劳,”听到这里,沈渊笑着回头向小寻她们说了一句:“要不是那个活李逵,也弄不成现在这模样!”
……
就这样一夜无事,到了第二天早上,所有人也把船上积攒的疲惫彻底甩掉了。
沈渊手下的几个兄弟在院子里笑呵呵地活动切磋,松散筋骨,而沈少爷也难得休息了一日。
然后又到了次日一早,他们就要出发,过大庾岭去往南雄州了。
等到沈渊他们收拾好了箱笼行礼,雇好了挑夫驼队准备过岭的时候。大家才发现那个北方药材商,居然也让伙计把东西都收拾利落,看来也要在今天过梅岭了。
这倒是也没啥稀奇的,这条大道来去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