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教坊司的官妓如今正像风雨中的鹌鹑一样,被吓得瑟瑟发抖。她们有的没来得及梳头,有的衣服都没穿整齐,颇有些狼狈不堪的集中在院子里,战战兢兢的生怕有什么大祸临头。
沈渊叹了口气,话说这些教坊司的官妓也是些可怜人。
她们大部分的来源都是罪臣的家属,一般大臣要是犯了重罪,除了本人要被问斩之外,妻子被罚入教坊司为奴,也是其中的一项惩罚。
也就是说这些官妓大部分都受过良好的教育,甚至是出自锦衣玉食之家,不过进了教坊司之后,命运却是急转直下。
虽然官妓在名义上是负责官府各个庆典之际,奏乐演唱跳舞时用的,属于卖艺不卖身的那一类。
但实际上谁都清楚,稍有姿色的歌女落到了官员的眼睛里,那下场真是可想而知。
等到搜查了一阵之后,负责搜检的兵丁陆续回来报告,除了几把剪刀之外并没发现任何凶器。
沈渊松了口气,和朱常浩对视了一眼,在这样的突击检查之下仍然没有发现兵刃,那就说明这教坊司没问题了。
原本就该撤了,沈渊又觉得这一搜检打碎了人家不少东西,还把这些姑娘们吓得不轻,心里颇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向那些教坊司的姑娘们说道:“本官这次搜检,是因为教坊司姐妹们要去庆典那边表演,为了安防的缘故。”
“倒是惊扰着诸位了,还打破了不少东西,我这里有五百两银子,一人二两,大家见谅!”
沈渊说出这话之后,那帮教坊司的姑娘们倒是面面相觑,十分愕然。
没想到她们被一群大兵搜了这么一顿之后,居然还有银子拿!
对于这些姑娘们来说,这二两银子的数目可也不少了,大家都是惊喜万分!
随即从教坊司的人堆中,走出了一个满脸堆笑的老婆子。看她身上的梳妆打扮,无疑是这些教坊司歌女们的头目。
“谢官老爷厚赏!”只见这个老太婆的一双三角眼,盯住了沈渊的银票,就粘上下不来了!
她笑嘻嘻地伸手说道:“老朽替教坊司众姐妹拜谢老爷!”
沈渊看都没看,就把这张银票扔到她的手里,随即又让负责排练节目的官员把那些姑娘们演出天女散花时的绳子,拿出来给他看看。
在庆典的时候,这些姑娘们要在腰上系着绳子,从同乐楼的飞檐斗拱上凌空悬挂着,一边跳舞向下抛洒花瓣。
沈渊一想起这个时代的安全措施就觉得不放心,所以才特意检查一番,结果他这一看,果然跟自己想得差不多。
这些绳子经过姑娘们的日夜排练,已经出现了磨损的痕迹,有些甚至因为堆放的地点比较潮湿,出现了霉变糟朽的迹象。
“都给我换成新绳子,上面打的结千奇百怪,这都是什么玩意!”
沈渊皱着眉说了那名官员一句,随后拿起一根绳子在上面一边打结一边说道:
“给我看清楚了,每个姑娘表演之前,都按照这种方法打结。”
“等到庆典开始之前,我还要检查你们一次……”
那个官员一边看着沈渊打结,一边漫不经心地连连点头,其间那个三角眼老太太却捏着手里的银票,心中暗自不耐烦起来。
她心说这个官儿怎么这么磨磨蹭蹭的?这些事儿是他该管的吗?真是狗拿耗子……
正当她想到这里的时候,却见沈渊拿起那个打好的绳子结,抬头看了那个官员一眼,抬手一绳子就抽在他的脸上!
这种绳子能负担起一个人的体重,自然是十分粗壮,那个官员脸上被火烧火燎地抽了一条子,一下子打了个冷战!
“庆典的时候,”只见沈渊冷冷地说道:“要是这些天女散花的姐妹从太后眼前掉下来一个,就是你的事。”
“到时候我保证你当场进死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