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查先生说出这番话后,下面的那些学生们却立刻精神一振。他们有好多人都是一来了就上楼,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一听说在在抽题考核的门外,也有人做出了精彩诗词,大家也是兴致盎然地等着查先生宣读。
等到查老高声诵读之时,燕云舒也在旁边负手而立,静静地体会着诗中的韵味。而下边的那些才子也停止了议论,楼上楼下一片鸦雀无声。
那位查老先生几首诗读下来,居然真的都是佳作!
这里面有宣府薛天策的“百里全无桑柘树,三春校场见桃花。”有沈涣的“可应千里冥飞翼,却堕留侯智网中。”
有华潜的“暴楚强秦一局收,昔日楚河安在否?”有柳如青的“一局风雨齐来,听作铁骑奔流。”
到最后一连两首,便是沈渊的“道道心绪纵横,乱处君能整否”和“色借相公袍,香分天子殿!”
当燕云舒听到这最后一句,也不由得俊眉一扬,他心中暗道:这人的诗写得如此豪气万千,查楼上还有这等人物?
而这时那位查老先生说完之后,也放下诗稿笑着说道:“这最后一首香分天子殿,据说是一位才子迈上三步台阶之际作出来的。”
“如此诗才纵横之人,怎么不上来做一首?小老儿真相亲眼一见这般才华横溢的才子。”
“若是来了诗会却不肯上台一见,岂不是得英才而交臂失之?刚才我读到诗的几位,还请上来一叙!”
这位查先生倒是言辞恳切,而下边的那些学子听说他们中间居然有这样的人,也是目光来去四下寻找,台下交头接耳的嗡嗡声渐渐大了起来。
这时在沈渊的桌子上那三个山东学子,已经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他们的目光在沈渊和薛天策等人的身上“嗖嗖”的来回盘旋,心说他们怎么不上去呢?
其实他们判断得还真有道理,这天下三大才子,自己这张桌子上就有俩,刚才那几首精彩之极的诗若不是他们作出来的,还能是谁?
而这时薛天策见到沈渊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他没好气地说道:“看我干什么?叫你呢!你倒是上去啊?”
“这里边不是也有你吗?”沈渊听到这里,也笑着向薛天策问道。
“你少来!”却见薛天策毫不犹豫地说道:“叫我现在上去作诗?这般争夺虚名之举,于人于己有害无益……我才不去呢!
而这时沈渊向着旁边一转,只见柳如青他们几个也是齐刷刷地摇头。
“我觉得我作诗,应该是强不过那个燕云舒太多……”这位华潜少爷审时度势最为精准,像这种稍不留神就会丢人的举动,没有十足的把握他自然是不愿意去干。
另一边的柳如青却笑着说道:“我倒是想和那个燕云舒比一场,可是论作诗,我明显比不过轻云。”
“所以我上去了也是给你做陪衬,我有病啊?”
而神童沈涣显然也没有上台的意思,就见他一张嘴正要说话,却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原来是台下那些京师出身的子弟,见到查老先生拿着诗稿都点了名了,居然还没有人上台,他们这些人也大声聒噪起来。
这就叫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他们有的一心想看到台上一场精彩的对决,有的则是期待着燕云舒大败各地才子的戏码,于是大家都嚷嚷了起来。
“到底是谁呀?怎么有胆子来,还没胆子上台了呢?”
“对啊!做诗而已,做不好还做不坏吗?”
“……难道说那首咏丁香诗是此人的旧作,所以在门外才作得又快又好?”
“……说不定是抄来的呢,这不一较真儿就不敢见光了?”
大家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也有些言语尖刻的,说出来的话未免有些难听,而越是这样的人,嚷嚷的声音还就特别大。
这就应了那句话……看出殡的不怕殡大。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