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县衙。”
“你要干什么?”听到这话,石捕头惊愕看着沈渊道:“明天一早就要当堂问你爹的案子,不管你想什么主意,时间都来不及了!”
“用不到明天,天黑前就能见分晓。”沈渊闻言淡淡地笑道:“还有,这只死老鼠……那俩赃官吃定了!”
……
出了大牢来到街上,面对着刺眼的阳光,沈渊眯起眼睛笑了笑。
挺好个大明,就是被这帮无耻的官员弄成了这个样子!话说今天,还真是那个老爹沈玉亭的幸运日。
因为他的儿子……换成了我!
那两头县令无耻而卑劣,只想着自己的官帽子。至于面前这个看似无解的死局,实际上也算不了什么。
因为包括他老爹和那两个县令,他们毕竟还是有着眼界和格局上的局限。
而沈渊对他们心思已是洞若观火,这次的县衙之行,让他找到了案子破局的关键。
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隅……这回让你们看看我的手段!
……
沈渊向石捕头要了个差役给他领路,两人向着城南而去。
肚子有点饿,这时的沈渊才想起自己昏迷了两天,都没正经吃东西了。
于是他在街边买了两笼三丁包子,给了那个差役一笼,自己用荷叶托着包子边走边吃。
这三丁包子是扬州名产,因为馅料里有鸡丁、笋丁、肉丁而得名。那个差役接过包子时明显有些错愕,对这位沈家少爷的行径觉得十分莫名其妙。
到了城南一处大院的门口,沈渊让差役在外面等着,通名之后,他没过多久就被请了进去。
院子宽敞干净,一群年轻后生正在白沙砸实的场地上练习武艺。院子尽头的房檐下摆着一把太师椅,一个年近五旬的老者正坐在那里。
这个人正是桩会会长,焦六爷!
焦六爷手下有一千多人靠着他吃饭,而且他在修河堤时能垫付上万两的石料钱,显然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此时的焦六爷坐在那里有如静默的猛虎,身上威严深重。如果是个平常百姓遇到这样的情形,一定会被这股压迫感吓得手足无措。
可是看着这个捧着包子吃的年青人,焦六爷也是一阵纳闷……如果不是沈渊的爹是沈玉亭,他这样的浪荡子早被自己打出去了!
看到下人送上茶来,沈渊把剩下的半个包子扔进嘴里,然后就着茶水漱了漱口。
“我爹被抓了,你们桩会的钱……没指望了!”
沈渊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焦六爷大惊失色!
……
用了一盏茶的时间,沈渊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楚,然后他观察了一下焦六爷的神色。
这位爷现在脸色灰白,显然心思正在绝望中挣扎。
他心里在想什么,沈渊当然清清楚楚。焦六爷想要拿到这笔河工银子,无非靠得是一个人证和一个物证。
人证就是自己的老爹沈玉亭,物证就是那个沈玉亭签名的册子,可是现在他手里啥证据都没有。现在的焦六爷是连哭都没地方哭去,就更别提要钱了。
沈渊随即问道:“你们桩会一年就冬天干一季,全年都指着修堤的银子吃饭,现在钱没了,你这一关得过得去吗?”
“这一关……我们这些修堤的都是没地没产业的汉子,能攒下什么钱?”就见焦六爷仰面向天,强行压抑着悲愤怒道:
“这笔银子要是拿不回来,我手下的这些兄弟们典当东西、男人打零工、老婆出去卖,我再散尽家财尽量接济……估计还有不少人会在今年冬天冻饿而死。”
“我们这些苦命的河工,总之是没活路了!”
“所以今天我来,就是给你想办法的。”接下来沈渊的一句话,立刻让六爷“噌”的一下直起了腰!
可是他一看到沈渊的模样,随即又是一阵心灰意冷……这小子往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