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凤家,他起势便起势罢,门宗之间的纷争,本就不是蜉蝣一日,待我族再出英才,方可别论。”
韩云默然,自己既已是断脉废体,在灵修之路上,定然已无法所为。
可否……通过其他方式,来延续家族光耀呢?
突然,韩云想到了什么,指着向古心,大喜过望的问到:
“归海先~父亲,我媳妇儿不是叫向古心吗?她肯定是向古一脉的人吧?她家不也是咱这儿三大家族之一吗?您安排我俩的婚事,也肯定是想通过联姻,来寻找其他出路吧?”
闻言,归海皓琰看了眼向古心,向古心默默低下头。
归海皓琰点了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叹声说道:
“你与向古家的婚事,为父早在十年前就已帷幄,然事与愿违,原本我与向古家主向光烈订的姻亲,是你娶向古一脉的长女向古仙,只因你已成断脉废体,如今,唉!”
韩云扭头看向向古心,他觉得归海皓琰当着她的面说这话有点儿不合适,但见向古心并未表现不满,心中奇怪,便问:
“不管是向古心还是向古仙,不都是他们向古一脉的后人吗?这能又啥区别?”
归海皓琰又叹一口,摇头说道:
“自然不同,向古仙乃向光烈嫡出长女,向古心仅是向古家旁脉古营淑的招家之女,区别有如云泥。何况……”
归海皓琰又看了一眼向古心,继续说道:
“难道你未曾发觉?向古心口不能言,乃喑哑之身。向古家以她揶揄你我,本就添颇人愤,自不必提从其中找出路了。”
喑哑之身?哑巴的意思吗?
韩云瞬间了然,怪不得自己如何询问,向古心皆以指代答,原来不是高冷,而是有这层缘故。
不过,韩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他看向向古心,发现向古心也正在偷偷地看着自己,眼中已泛泪光,遂拉来玉手紧握,口中说道:
“我才不管,反正我觉得能娶到这个媳妇儿,已经很满意了。”
向古心听闻,眼中泪光更盛,已难忍颗颗滑落,嘴角却露出感激的笑意。
见韩云对向古心颇为专情,归海皓琰夫妇也欣慰一笑……
四人正享受着这片刻温情,亭外却有下人来扰,附在归海皓琰耳边低语几声,不时还朝韩云递上一眼。
下人走后,韩云虚前问到:
“又有啥事了?”
归海皓琰叹到:
“唉!山雨欲来啊!陈事厅唤我议事,定是要缔消你少主之位,为父已坚忍多年,此次,看来是挡不住了。”
缔消少主之位?好像也没啥大不了的吧!
韩云并没有觉得这事算有多么难以接受,便安慰到:
“缔消便缔消吧!反正我也是断脉废体,老这么占着茅坑便秘,也没啥意思。”
归海皓琰愣了一下,一是愣韩云字字难接的语言功底,二是愣对缔消少主之位的洒脱。
他知道,自归海辰散脉之后,族中对他仍占着少主之位一事就屡有怨词,但自己一是为照顾他的情绪,二是想为他遍访名医续脉医病。
名医名师鱼贯,却至今无人可医其断脉之疾,如今他既已如此洒脱,自己或许也不用继续强撑,一切随自然便可。
归海皓琰起身欲去,却忍不住回头说道:
“辰儿,你且放心,纵缔消少主之位,为父也将拼力保你周全。”
韩云点头,目送归海皓琰离开。然后眼球一转,转头对向古心说道:
“媳妇儿,你看,我为了你,可是连少主之位都不要了。”
向古心呆愣一下:少主之位的缔消,似乎与自己毫无关系吧?
不过,她还是感激的看着韩云,点了点头。
韩云见她首可,便趁势说道:
“可是家族之事也不能无视啊!归海一脉要是败于我手,百年以后,我又有何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