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不是卖艺的,亦不肯去效仿其他姑娘写诗画画,表示自己又不去考状元,每日里便是摆弄刀剑,鲜衣怒马。
就连上次的舞曲,也是沈芙蓉依照她会耍的一套剑舞改编,那她也是练了好久的。
乌元烈看着朱一嫣支支吾吾的模样,眸中闪过一抹果然如此的神色,他唇畔勾勒出一抹完美的弧度,扬声唤门外的内侍去将他的琴取来。
等内侍回来后打开琴匣,将琴摆在桌案上,乌元烈席地而坐,似乎心情不错地说道:
“本王也好久未抚过琴了,你想听什么曲子?本王为你抚琴一曲。”
朱一嫣在自己贫瘠的脑袋瓜子里面搜刮了一番,回道:“琵琶行。”
乌元烈凝视着她,那眼神好似盯上一件好玩儿的猎物,片刻后,他手臂微抬,修长的手指放在琴弦上,时急时缓,行云流水地弹奏起来。
朱一嫣并不懂音律,她只是沉醉在乌元烈眉目如画,面如冠玉,一脸慵懒却又明澈的表情里,思绪渐渐飘远。
方才走出门的内侍,听到殿中突然响起的乐声,忍不住朝门缝里望了一眼,宫中人人都说王后失宠,并不得王上喜爱,可今日,久不抚琴的王上却是为王后娘娘弹奏起了“凤求凰”。
……
天蒙蒙亮,朱一嫣拢好衣服,垂头一路快步离开了建章殿。
殿中并无动静,乌元烈还没有醒。
朱一嫣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迅速的把头转了回来,并加快了脚步。
这叫不告而别,欲擒故纵。
这还要属沈芙蓉出得主意好,沈芙蓉说过,拿捏男人,就要忽冷忽热。
对他三分好,等他贴上来,再随便寻个错,把他晾个四五天,如此反复几次,他就会念念不忘,记住你的好。
收回思绪,从转角走过来时,朱一嫣突然一拍脑门儿,糟糕!
自己可是来探口风的,荣乐还在等她的消息,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呢?都怪王上……
昨晚她正听琴声,不,是看美男,看得入迷,后来不知怎么的各种感情漫上来,就很想哭,然后,她就真的哭了。
王上却在那时候,突然猝不及防地伸出手,轻轻为她拭去了眼泪,还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她瞬间瞪圆了眼睛,一时愣住,却也没有拒绝……
朱一嫣有些懊恼,她要如何向荣乐解释才好?难道要说她是被男色迷惑的无可救药的花痴本痴。
“救命啊啊啊!”
朱一嫣鬼哭狼嚎地对着墙角一顿猛搓。
沈芙蓉过来时,就是看到了她这副神经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