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把这药卖得比黄金还贵,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掏钱,哪怕要为此柞干自己全部的家产也是再所不惜的,因为钱没了可以再赚,但命没了,可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反正也只是一家听都没听过的小公司,要不……搞它一下?
这样的念头,不止是出现在一个人的脑海中。
别以为搞医药的人就心善,事实上,在资本的世界里,他们这行的人,心才是最黑的,不然怎么把那些救命的药一个个卖出天价,然后看着那些因为吃不起药的人只能绝望等死,却又无动于衷?资本家为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就敢践踏世间一切法律,这十几款特效药,每年所代表的利润加起来怕是能过百亿了,在这样巨大大的利益面前,区区的专利法算个屁,只要花点钱,买通几个内部的官员,找个理由否决这家公司的专利申请,回头自己再把药方的配比稍微修改一下,改头换面再去申请专利,不就能合理合法的把这新药收入囊中?
遗憾的是,当他们正准备将这些想法付诸实施时,某些连他们这些大财团也无法忽视的势力却突然跑来告诉他们:商业上的手段随便玩,但规则外的手段,不能用!
理由?
很简单,保护伞虽然只是一家新成立的小公司,但它的身后却站着一个联合国常任理事国,眼下中国正在开放自己的市场,在可以预见的未来,这个有着十几亿人口和强大的基础工业实力的国家,必然会与发达国家产生大量的生意往来,而在这其中,专利法作为发达国家限制发展中国家最有力的一项手段,也是肯定要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的。
问题就在于此:对中国而言,如果你们发达国家的公司自己都不遵守这些游戏规则,那又怎么能指望他会去遵守?到时候,人家把你这专利法当草纸,那发达国家损失的利润,可就不是这点药费能弥补的了。
狮子不会跟兔子讲道理,但如果对面站着的不是兔子,而是一头棕熊,那法律的存在就很有必要了。
当然,除了这些原因,保护伞公司愿意让出海外的大部分利润,同意以相对优惠的价格向各地医药代理商提供这些药品,这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按照协议,各地的代理商可以用相当于市价三分之一的价格拿到药,这实际上就等于是把一多半的利润让了出来,让大家都能有口肉吃,如此识相的合作伙伴,考虑到翻脸的代价,把持着各国药品流通渠道的行业大鳄们自然也就不会再做出什么冲动的行为,当然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乐呵呵的一起发财啦。
“可是这样的话,我们不是太吃亏了吗?”
面对蝴蝶作出的决定,方碧瑶虽然没有反对,却还是有些想不通:明明是自己出技术,出成本生产的这些药,可自己却只能赚三分之一的钱,却要白白的将大部分的利润让给外人,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蝴蝶却是不以为然:“哪吃亏了?该卖多少钱的,还卖多少钱,又不会少收他们一分钱,至于人家能赚多少,那是人家的本事,不然你真以为这些药可以这么快打开市场,拿到他们这些国家的批文?”
愣了一下,方碧瑶愕然问道:“可是,你不是说要以三分之一的价格向他们供货吗?”
蝴蝶逗着娃,随口应道:“你把药的零售价再乘个三倍,不就行了?”
方碧瑶倒吸了一口凉气,骇然应道:“你疯了?我们原本的价格就已经订得很高了,一盒只能吃一个月的药,售价六七百美元,换算成人民币那就是好几千,就相当于一个工人十年的工资,你还要再涨三倍,到时谁吃得起?你就不怕人家骂你是吸血鬼?”
蝴蝶想了想,认真的说道:“这个问题问得好,金钱虽然重要,但生命才是无价的,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我拿出的这些药,他们就是有再多的钱,也只能等死,所以他们不仅不该骂我,还应该对我感恩,是我救了他们的命——要是命都没了,钱留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