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立刻点头:“是。”
李悦新沉声说道:“从现在起,这个案件由我们接管,所有涉案信息,包括所有物证和一切可疑的发现,都要先由我们进行鉴定后,再决定是否交由你们存档。另外,这个案件调查中所涉及到的一切信息,都将列为机密,在任何场合下都不得私自传播,谈论,违者,将以泄漏国家机密罪论处——现在,你复述一遍我的命令。”
副局长显然也是个老公安,立刻就意识到自己这是撞上了大案子,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服从,并将命令一字不差的复述出来。
看了看地下那具尸体,李悦新说道:“继续调查,两个小时内,我要知道死的这个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当时跟什么人在一起,枪声响起的前后,周围都有哪些人经过,可能的话,最好能找到一两个目击者——但是,有一点必须记住,无论有任何发现,哪怕你们现在发现了凶手,他就拿着枪站在你们面前,你们也必须在请示过我们之后,才能采取行动,违抗命令擅自行动的后果,不需要我跟你强调吧?”
副局长越听越是心惊,这命令一个比一个不合理,但越是如此,就越是证明这滩水深得可怕,好在对方也有足够的权力这么做,作为下级,他只需要服从命令就行了,倒也不需要考虑太多。
“明白了,我会立刻下令,任何人都严禁擅自行动,在任何情况下,没有命令都不得开枪,不得采取任何过激手段,发现可疑线索必须立刻上报。”
两个小时后,一份报告交到了李悦新的手中。
死者是一名无业人员,名叫孙红立,在当地公安局的案底足以一寸厚,基本都是一些偷盗,打架,伤人之类的案件,但因为他父母都在政府部门任职,爷爷又是一名烈士,所以在没有闹出大的乱子的情况下,公安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了不起也就是拘几天——倒不是循私,事实上像这类治安性质的案件,只要涉案的金额不大,又或者是伤人致残,本来也就是可大可小的,严格论起来都够不上判刑的标准,这在国内基本也是一种常态现像了。
也正因为如此,这个孙红立做事就越发的没有了顾忌,仗着自己有点后台,又敢打敢拼,在周边的街区里还真闯出了几分名气,成为了一帮跟他一样,同样游手好闲的混混们的老大,这几年借着改革的东风,又私下里做起了舞厅的生意,不大不小的也算个老板了。
而事发的时候,因为时间是在黎明时分,这时候周围的居民都还没有起床,所以并没有找到直接的目击者,但据一个当时正好在附近的环卫工回忆,在听到枪响后,他曾看到一个人影匆忙的从那个小巷中跑出来,只是因为光线昏暗,加上距离又有点远,并没有看清那个人的样貌。
至于于死者当时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小巷中,目前还没有找到相关的信息:因为平时的所作所为,孙红立与他家人的关系并不怎么好,以前就不怎么回家,在开设舞厅后,基本就已经跟父母分开过了。因为舞厅的生意一般都会开得很晚,加上场子里又有不少值钱的设备,所以平常的时候,他都是在舞厅过夜,而他所开设的那间舞厅,距离案发地点倒也不远,就隔着两条街而已。
报告并不是很祥细,很多线索都没有串连起来,连凶犯的作案动机都没能查明——不过,就调查到的情况来看,这孙红立被杀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像他这种混混头子,平时里得罪的人就数不胜数,而他那个舞厅生意又格外的火暴,为了达到垄断效果,他平时也没少跟周围的一些混混帮派起冲突,加上社会上枪支的管理又相对混乱,像这类的案子,其实还真不是什么个例。
看完案卷,赵忠义沉默无语——如果没有那个弹壳,这个案子就是交给他去查,得出的恐怕也是同样的结论,但现在,所有的推测显然都是无法成立的,因为不管凶手是为了报复寻仇,还是为了争地盘夺利,都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