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共花了多少钱?”
特工答道:“这我倒没留意,不过柜台上有单据的,只要查一下就行了。”
赵忠义说道:“不用太细,说一个大概的数字就行。”
想了想,特工说道:“至少也有三四百块了。”
虽然已经有所心理准备,但赵忠义还是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这么多?他到底点了多少东西?”
特工答道:“满满的一大桌,大概十几样吧,都是捡贵的点的,像那三斤多一只的龙虾,光这一道菜就是一百多,一个人根本吃不完的,当时服务员还好心劝他可以点只小点的,免得浪费,他非得说大的味道才好,说白了就是想显摆。”
李悦新又问道:“在用餐的过程中,他有没有说过什么,或是与其他人有过接触?他身边有没有携带什么行礼?”
认真的回想了一下,特工不太确定的答道:“我记得他进来的时候,是两手空空的,并没有带什么行礼,至于中间有没有跟人交谈,这我就不清楚了,因为当时我执行的是另一项任务,目标并不是他,所以对他的关注并不多,而且中间还离开过一阵,不过倒是可以问问大堂经理和餐厅的服务员,他们应该会有些印象。”
特工提供的信息并不是很多,但也极其重要,接下来,李悦新与赵忠义又来到酒店大厅,先后与大堂经理和多名服务员交谈,将蝴蝶在这里用餐的细节一一了解,这才结束了调查,离开酒店。
与此同时,酒店的餐厅中,靠近紧急出口位置的餐桌上,两个金发碧眼的洋人也正在谈论着他们刚刚所见的一幕。
“你觉得,他们在找的会是什么人?”
“说不好,不过确实挺奇怪的。如果我没看错,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一个部门的人:那个一直在问话的年轻人,他虽然没穿警服,但那身警察的味道却太明显了,而且在问话的时候丝毫都没有留意周围的环境,根本就不像是干我们这行的;而另一个,虽然很少开口,表现得也很随意,但自始至终,都没有放松过对周围的观察,有好几次,甚至都差点发现我在看着他,绝对是个老手。”
“你说的对,但观察得还是不够仔细,这个人不仅是我们的同行,而且多半还是一个常年生活在国外的同行。虽然他很努力的想要溶入周围的环境,但一些细节却不是那么好改变的,比如,他的皮鞋就擦得很亮,而大多数的中国人都没有这样的习惯,只有生活在西方世界的人才会这么注重仪表的细节。而且他的举手投足,都显示他是受过良好的礼仪训练,并习以为常的,而中国一般的安全特工,因为工作一般都是在他们国内,根本就不会接受类似的训练,他们更习惯于把自己隐藏在平民之中……所以,这个人不仅是一个特工,而且还是一个常期在国外工作的特工,他回国的时间绝不会太长。”
“这就有趣了……一个长期对外的情报人员,就算被调回国内,也是要受到严密控制的,他怎么会跟一个毫无经验的外行一起工作?”
“这样的情况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可能,比如,他们在侦办的案件,是由多部门联合行动的案子,又或者这个警察本身就是一个重要的当事人。”
“可惜离得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不然就能知道他们在找的是什么人了。”
“他们在询问那些服务员的时候,视线都会投向中间位置的10号桌,这说明他们要找的人是在那里用过餐的,而且时间应该过去得并不长,否则那些服务员不可能不经思索就能马上回答。”
“要不要找个人来问问?”
“不要多事,在中国,像这样的酒店,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是要经过严格政审的,甚至于他们本身就担负着一定程度的线人工作。”
“没问题,我有办法……服务员,麻烦过来一下。”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你好,请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