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被指派这样的任务,结局是可想而知的,不过,即便是意识到了这点,他也没有产生太多的想法,一方面是因为这紧张的战斗气氛让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多想,二来,就跟战友们一样,在加入这支特殊的团队时,他早就有了充分的觉悟。
连续扣动扳机,两发子弹分别击中了两名巡警的腿部——这不是失手,而是故意的手下留情,因为透过瞄准镜,他已经确认这两名巡警都是本地的华人,是他的同胞,尽管此时此地,双方是站在敌对的立场上,但他明白,这不是对方的错,就跟自己一样,这两名巡警也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
今天,很多人都注定要死,但能够少死一个总是好的,少死一个,就意味着会有一个家庭,不必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有一位妻子,不必失去自己的丈夫。
另一个,已经撞在路灯柱上停下来的轿车里,确认了自己已经安全后,布莱尔心有余悸的看着防弹皮包上那个几乎被贯穿的弹孔,子弹有一半还卡在外面,而受到撞击的头部,直到现在也都还是晕的。
皮包本身没有任何功能,打开后就是一块刚好可以把上半身挡住的防弹盾牌,这并不是他工作的标配,使用这种装备,还是当年一位选择了另一条道路,去担任要员护卫的好友介绍的,平时没少被人嘲笑,因为不管到哪,他都会提着这样一个既沉重,又难看的皮包,没想到今天竟真的能靠它救命。
感觉头上有些粘乎乎的,伸手一摸,发现满是血迹,显然是在刚才的碰撞中受了伤,不过这点小伤却是顾不上包扎了,布莱尔很清楚,他能从刚才的袭击中活下来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这个情报发回去,尽快调集驻军,将这伙人给拿下来。
说起来,这个时代的特工们也挺悲催的——受科技条件的限制,这个时代的通讯除了无线电台,基本上就只能依靠固定电话来进行,所以要想将情报传回去,就非得找个固定电话才行,若非如此,这要放在**十年代以后,移动电话开始普及,根本就不用下车去找什么公用电话,在车上拔个号,甚至是发个短信,就能轻松搞定,对方也不可能察觉到异常。
不过,布莱尔依然还是有些疑惑:就算对方事先安排了狙击手,可他们这反应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吧?要知道狙击手待在外面的支高点上,离餐厅至少也有一百多米的距离,更隔着墙壁,是不可能知道餐厅里面发生了什么的,而这么远的距离,他与同伴之间又是怎么传递信息和接收命令的?
在这个时代,虽然也有无线步话机,但那种装备的体积却是非常大的,早期的战争片里,那种背着个大箱子,头顶还竖着一根两米长的天线,时不时会拿着话筒一顿狂吼的通讯员,用的就是这种,就算现在的科技比二战时更加先进了,可要想将步话机缩小到能随身携带并隐藏的地步,却是不太可能的——这涉及了太多方面的技术,单单是一个电池的问题,就很难解决。
布莱尔不知道,他面对的对手,全都是装备了超时代的通讯系统的,虽然这些通讯器也考虑到了技术泄密的因素,而没有直接使用二十一世纪最先进的型号,其技术含量大概也只是比目前世界同类的产品先进个十来年,但也足以满足这个团队最基本的战术需求了。
在这个时代,班排级的战术配合,在不使用那种军用步话机的前题下,大多都还是以口头指令为主的,必要的时候会配合一定的手语或指示信号来进行,所以成员彼此间都不能分得太散,不能相隔太远,而神矛局的行动队,却是早已步入了信息化协同作战的时代——两者的差别,可不单单只是体现在装备上。
这边,下了车的布莱尔还在到处找电话,餐厅里面,接到了撤退指令的蝴蝶却是出了状况——无论梁洁絮怎么相劝,他都不愿使用自己的能力返回到二十一世纪,因为他担心自己离开后,梁洁絮会有危险,而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