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怨的两边跑个不停,辛辛苦苦的当着搬运工——虽未必是出于自愿,但站在政府的立场,也的确是不能要求他更多了。
这种感觉很怪异:明明是一个不学无术,贪财好色的市井小民,可仔细一想,他的所作所为,为国家作出的贡献,却是能让无数的党员干部都要为之汗颜,这要是不考虑保密的因素,让宣传部门‘润色’一下,都能当成先进劳模去号召全国人民向他学习了……这真是活见鬼!
蝴蝶的话,听起来杂乱无章,好像只是在无病呻呤,但梁洁絮却好像明白了什么,起身走到他的身边,轻声说道:“其实你已经做了很多了,就算抛开能力,你所做的那些事,也已经帮到了很多人,像你提的那些意见,首长们都是很重视的,你不该妄自菲薄,而是该为自己感到骄傲。”
蝴蝶苦笑道:“可是这些,换成任何一个人,也都是同样能做到的。”
梁洁絮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问道:“真的是这样吗?”
蝴蝶:“……”
梁洁絮:“你问问自己,在你那个时代,真的是任何一个人在得到这种能力后,都会作出跟你同样的选择,或者说,都能提出同样的意见吗?”
蝴蝶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摇头——这不是枉自尊大,事实就是如此,他虽然从没想过要做什么英雄,心中却也是爱国的,即便是对于政府有着诸多的报怨,但其内心深处却也是认同这个党,认同这个政府为国家民族所作出的贡献与成绩的。在一些论坛和贴吧里,甚至还被人扣过‘五毛党’的帽子,所以他当然清楚,在他所生活的那个时代,有多少人是被西方的那些宣传给洗脑洗成了傻白蠢,不仅完全无视了政府数十年来所有的成就,甚至自卑自贱到以中国人为耻,直接妄言什么中国人就是素质低劣,完全无脑的去跪舔洋人的一切,只恨不得把自己漂白成西洋人的。
想想都知道,若是让这些人得到自己的这种能力,他们会做出何等丧心病狂的事情来——这样想来,蝴蝶还真有些自豪了,别的不说,虽然一开始,他也只是想利用自己的能力来发财,但至少在这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他是没有动摇过分毫的。
其实蝴蝶还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他的胆小:这种穿越时空的能力,若是换成某些志大才疏的家伙来,仗着自己对历史的了解和特殊的地位,那还不得把自己当成全知全能的救世主一般,对政府各种指手划脚?这些人,要说他们什么都不懂,倒也未必,可绝大多数因为所处的社会阶层与个人能力及眼界的限制,对那些涉及到亿万**福的国家大政方略,又真能有多少了解?说白了,也无非就是看过几篇嘲讽时政的文章,就觉得自己能看穿一切,有经天纬地之才,真要听了他们的瞎指挥,那乐子才叫大了。
可蝴蝶呢?恰恰正是因为他的胆小,所以每当政府想要资询他的意见时,他总是推三阻四,实在避不过了才会小心翼翼,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说出一些自己的见闻,即便是这样,也都是尽可能的客观,在不带任何立场的前题下,只是述诉这些政策在后世所造成的一些结果,以及他本人作为一个小市民,对这些政策的亲身感受,这反倒让他所提的每一项意见都格外的客观准确,也正因为如此,才越发的受到本时空政府首长们的重视。
沉默了片刻,蝴蝶轻声说道:“但是……我可以做得更多的。”
看着窗外,蝴蝶缓缓说道:“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其实没有什么雄心壮志,说白了,我骨子里就是一个市井小民,但也正因为我是一个市井小民,我才比你们更清楚,他们最在乎的是什么。”
“公平!老百姓最想要的,其实就是这两个字:公平!”
“我的父母,他们都是工人,辛辛苦苦一辈子,虽然没有大福大贵,却活得坦然,活得安心,因为他们相信,这个家所有的一切,都是靠他们的双手努力挣来的,他们没有太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