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城门口就听到守官在和一个牵着马的兵士交代事情。
“你现在去郡王府,跟门子说找戳爷,然后把牌子给他就行了。”
兵士应了一声接过牌子,一扯缰绳正要上马,却见身后一个人走了过来,背着手对那守官道:“我说老张,都说了多少次了,我叫韩卓!”
“哎呦,这不是戳爷,韩爷嘛!”守官老张打着哈哈迎上去,一面从兵士手里拿回那块牌子,递给小戳,“真是贵人出门雨及时啊,正要派人给您送去呢。”
小戳拿走牌子往怀里一放,嗤笑道:“你这是说我呢,还是会所你自己呀?”
守官老张也跟着笑起来,同时不忘回头朝那个牵着马的兵士挥了挥手:“没你的事了,下去吧。”又问小戳,“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小戳瞥了他一眼:“怎么,我就不能来?”话没说完,他就从进城的人里发现了苏轻弦,立刻走了过来,“二爷,你这是?”
苏轻弦摆摆手,却交代了另外一件事:“我记得我有个院子在东市附近?”
这没头没脑的话把小戳问的一愣,但也点头:“是,就在玉扇坊。”
“玉扇坊啊。”苏轻弦想了想,“那离东市也不近啊。西市呢?”
小戳笑了:“西市的清河坊有咱们一套宅子,不过只是个小跨院。二爷要做什么呀?”
“我这位朋友,来上都求医。”苏轻弦指了指白战,“等会进城之后你带他去清河坊安顿一下。”他说着又转向白战,“虽然院子小了点,但是清河坊在西市边上,药铺医馆也多,方便。”
白战没料到他是这个安排,赶忙说不用。可苏轻弦却说那院子闲置许久,给他暂住而已,并非送他。
“我觉得和白兄投缘,你住那里也方便我日后去找你聊天不是。”
小戳听明白了,也听到了白战奇怪的嗓音,好奇地看着他帽檐遮挡下的下巴,道:“那个院子本来也是准备转手卖掉的,如今正好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白战不好坚辞,便道了谢,又说:“那租金是必得付的,这个苏老弟你别和我争。”
“成啊,听你的。”苏轻弦倒是没所谓,“你先去住着,有个落脚的地方比什么都重要。等你医好身子离开上都时再结钱,我给你记账。怎么样?”
白战感激地再三道谢,这边城门守官见到苏轻弦他们说完话,就赶忙迎上来:“小的见过二爷,二爷这个时辰进城,昨儿是去哪公干了?”
“张千户说哪里话,我无官无职地一个闲人,去哪也不是公干呀。”苏轻弦摊手笑道,“见着块牌子就胡乱编排人,我可担当不起哟。”
老张哈着腰连连鞠躬:“瞧您说的,小的只是知道见了牌子要交还王府,随口一说的,二爷可别见怪。”
苏轻弦丢了个眼神给小戳,后者点点头,把老张拉住道:“二爷一向随和,哪里会怪你。你这咋咋呼呼的,叫人瞧见又不知该在背后说二爷什么了。”
老张摸了把头上的汗,直说不敢告罪。小戳安抚了几句,打发了他,便陪着苏轻弦进城。
“你们,是王府的人?”白战望着苏轻弦和小戳,糙砺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惊讶。
事已至此也没办法隐瞒了,当然苏轻弦一开始也没打算瞒着他。
“盛烈郡王府,苏轻弦。”他抱拳拱手,正式和白战见礼。
白战也还礼道:“原来是世子爷,失礼了。”
“那倒不是,在下家中行二。”苏轻弦笑笑,“白兄不会因为这个就不交我这个朋友吧?”
“怎会。”白战摇头,“我不过是个废人,二公子礼贤下士,只怕用错了地方。”
苏轻弦哈哈一笑:“我可不是孟尝君,交朋友还得有个一技之长,那直接招揽手下得了哈哈!”
三人说着话沿着朱雀大街一直到了一个路口,往清河坊便要在此左转,白战正好在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