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到了马车下面,他还带了一把小刀进去,以备不时之需。
但是当萧州真的看到马车下面那一团东西时,还是有些难受的,不过,他努力忍住了难受,那颗头已经腐烂了一些,但是还是可以勉强看清楚他生前长什么样,他的头发全部缠绕在了马车的底盘下面,所以才一直都没有掉下来,从外面看过去只能看到几根发丝,所以,他们才一直没有发现。
他用小刀把缠绕在上面的头发丝都隔断了,尽管他已经很小心了,但是收还是不小心碰到了头皮上的肉,一种奇怪的感觉袭来,他一看,头皮混着头发掉了下来,臭臭的,血肉模糊的感觉,那一刻,萧州再也控制不住,呕起来!
他努力屏住呼吸,手上的动作更快了,他怕自己再不快点的话,还要来第二遍,他可受不了再来一遍了。
于是他加快了速度,额头上的汗水都不受控制的流下来了,半晌后,他总算是解决了,那个头没有了头发的束缚,直接从上面掉下来了,落在地上,软乎乎的,像一摊烂泥,散发着恶臭的味道。
萧州连忙从马车下面钻了出来,他顾不了那么多了,连忙怕到路边大吐特吐了起来,比幸芜刚刚的样子还甚,蔺飞白见此,露出了一抹同情的神色,随后拉着马车往前面走了好几步,直到闻不到那么强烈的臭味时,才停了下来。
“呕——”萧州发誓,他这辈子就没有这么恶心过,而且,他觉得这
两天他恐怕都吃不下饭了。
幸芜看都不敢看那个东西,他怕自己吐出来。
蔺飞白倒是想把这个埋了,但是却找不到工具,让他徒手去抓的话,他也下不去手,于是只能作罢。
一坨烂泥,就这样摆在路中间,最后还是他们的帝王吩咐他们去把埋了。
于是,三人只能忍辱负重的去做了,不过,没有直接上手,而是去用树做了一个小铲子,把东西铲到路边埋了。
并且,这件事情他们也不能做事不理,这非常明显,肯定是一件谋杀案,不过他们现在可没有时间去处理这些,现在当务之急是把陛下的病治好,等回来的时候再好好查一查这个案子。
这些人还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居然敢把东西往他们的马车下面扔,还真当他们是普通人,胆小怕事吗?恐怕,还想用他们来做替罪羔羊吧!
“呼——总算是处理完了,我想去洗个手!”
“我也想!”萧州和蔺飞白去处理的,幸芜在原地保护他们的主子。
“回去跟幸芜说一声吧,免得他们担心!”
“说的也是!”
两人回去跟蔺飞白和幸芜说了一句,随后就去找可以洗手的地方了,不过好在穿过这片杂草丛生的荒地,那边确实有一条小溪,河水虽然不算特别清澈,但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已经很好了。
“将就洗一下吧。”蔺飞白轻声说道。
“嗯。”
萧州把自己的手都搓红了,还在搓,蔺飞白要是不阻止他的话,他恐怕都能把自己的手搓出血来。
不仅如此萧州甚至还想跳下去洗个澡,只是,这水洗一个脸和手还可以,洗澡的话,未免有些太牵强了,毕竟,它看起来也不算干净。
蔺飞白最后还是阻止了萧州,并且
把他拖了出去,回去时两人身上都有些湿漉漉的,两人怕把冷气过给他们的皇上,于是就干脆在外面重新换了一件衣服,还好他有带换洗的衣服,不然就只能穿着原先的那一件了。
萧州甚至直接把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找了一个地方埋起来了,眼不见为净,毕竟,这衣服,他也不会再穿第二次了,他觉得上面全是味道。
“你们俩好了吗?好了我们就启程了,已经耽误许久了!”
“好了,走吧!”
“好。”
这次,幸芜一个人坐在马车里面看着他们的皇上,萧州和蔺飞白都坐在外面吹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