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很是佩服这个小家丁的勇气。
一个小家丁,为了给已死的心上人讨个公道,竟然不顾生命安危去滚钉板。
要知道,但凡滚钉板的人,大半受伤过重而亡,活下来的身体也会受到重创,甚至会残废。
而且小家丁要告的是鲁国公郑荣,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家丁和国家重臣打管官,怎么看都没有成功的希望。
可小家丁却拼着一死也要告到底,这说明,他不但痴情,而且心性坚毅,无惧权贵,直到见到自己后他才说出真实目的,也可看出他是个极聪明,有城府的人。
而且,他敢这样做,多半是没有冤枉郑荣父子。
萧战看向小家丁,朗声道:“就凭你敢滚钉板,这案子朕亲自来审!”
“朕?你是……当今帝君……???”
“哈哈哈……”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见识,竟然猜出朕的身份,小家丁,你可是害怕了?”
“只要能为玉儿讨回公道,草民虽死无憾!”
小家丁说完,抬起了被包裹得如同棕子一样的手臂,颤声道:“鲁国公郑荣之子郑剑与东夷勾结的罪证就在草民身上。”
小家丁说完,用嘴咬开了手臂上的纱布,从纱布中取出一封状书和一本小薄册。
萧战神色一凝,心说这小家丁真是太有心机了,将这状书藏在纱布中,无论是谁都无法发现,这样一来,鲁国公也不会怀疑小家丁。
还以为小家丁状告的只是逼死婢女一事。
当然,萧战很明白,小家丁不是被逼到走投无路,也不会使用这样的办法。
当下他收下了状书,回到大堂之上打开状书一目十行看了起来。
这一看,萧战不由勃然大怒!
“可恶!”
“这状书上所写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若有一个字虚假,草民陈树愿以命相抵!”
“好,来人,给陈树按排一个房间,叫御医来医治,定要医好他!”
“喏!”
管重叔道:“将本官的书房给陈树腾出来养伤!”
陈树被抬了下去,但萧战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复。
陈树的状书中写着鲁国公郑荣之子郑剑与东夷勾结的情况,而小薄册中则记录着郑剑具体的罪证。
其中包括郑剑通过东夷探王私自向东夷走私粮食和武器、铠甲,同时为东夷探王提供关于大赢的情报。
状书中甚至将郑剑走私的渠道,相关的几个重要人物,具体日期全都记录在内。
这件事调查起来很容易,只要将状书中所记载的那几个人抓起来拷问一番也就可以搞清事情的真相。
郑剑私通敌国的事情还有很多,状书中都一一记载。
萧战心知,这些事情若是属实,那郑剑里通外国,犯的乃是死罪。
自从暗网在京师的组织被破坏之后,依旧有证据显示,暗网并没有被一网打尽,暗网的残余还在为东夷传递情报。
大赢与东夷交战时经常情报泄露,就是因为暗网窃取情报的缘故。
现在看来,暗网很可能通过郑剑窃取到大赢情报。
想不到啊,竟然挖到这么大的一颗毒瘤。
萧战当即传旨,将郑剑收监,同时按小册子上所记载的与郑剑勾结的人员名单抓拿嫌疑人犯。
片刻之后,外面有衙役来报郑剑带到。
萧战退回到了屏风后方,让管重叔坐在大堂之上审案。
萧战准备旁听一下,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处于第三方的位置上更容易理性判断案情。
不一会儿,萧战听到大堂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随后一个声音道:“管大人,这大中午的,你找本公子有什么事?”
“有事快说,莫要耽搁本公子吃午饭。”
萧战一听,心说这郑剑真是狂妄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