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从范闲的后背渗出。
范闲再也无法淡定,他连忙双膝跪在地上,用力向前爬了几步,来到了栏杆前,不断向来人磕头。
“帝君!帝君啊!”
来人正是萧战,范闲一边骂,一边向萧战磕头,已是泣不成声。
“范闲,你可知罪?”
“臣知罪,臣知罪啊!帝君啊,念在臣兢兢业业这数十年,你就饶了臣吧!”
萧战深吸一口气,用冰冷的声音道:“你身为翰林院最有学识的编修,博士,为何要收授贿赂,晚节不保?”
“帝君,臣被猪油蒙了心窍,一时糊涂啊!”
“帝君!臣知罪……”
范闲已是泣不成声。
“买卖功名,自大赢开国百年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范闲啊范闲,你真是胆大包天!”
“你让朕饶你,可是你说,朕该怎么饶你???”
“这科举制度为我大赢立国之本,你连国本都敢动,若是饶了你,天下岂不大乱?”
“帝君饶命!帝君饶命啊……”
范闲不断磕头,跪在地上大哭,萧战的话像是一柄刀子,不断割着范闲的心。
“哎!”
萧战长叹一声,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念在你我君臣一场,朕可以饶你家人,不让他们受你的牵连,不过,你必须如实交待罪行,指出幕后指使!
如此,朕还可以给你留下一脉,若是依旧顽抗到底,那不但朕容不了你,老天也不会容你!那些因为你而没有考中的士子也不会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