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名字叫张翔,州学不在州衙里,为了避嫌,陈知山也从未去找过他。
白鹿书院的院长还是向靖,但白鹿书院已经今非昔比。
之前为了找几个教书夫子,陈知山废了不少功夫,然而现在,白鹿书院成了江南府远近闻名的书院,不少人都慕名而来,有上门求学的学者,有传道授业的师者。
而且书院和现代的大学一样,不管你是文人雅士,还是贩夫走卒,三教九流都可以随意进出,当然,前提是不能惹事,谁敢惹事,他就会知道什么叫文人一怒,血溅五十步。
陈知山踏着铺了青石板的林荫小道,望着左右两边光秃秃的树枝,内心十分满足。
这一切,可都是他亲手建立起来的,那种成就感,真是难以形容。
走了没多久,就有几个人从前方走来。
青石板小道就那么大,陈知山见他们人比较多,就让到了一边。
“费公子,我们在越州待的好好的,干嘛要来这破地方啊?”
“就是,什么狗屁幽河州,不就是个破县城嘛,也不知道我爹抽什么风,非要叫我来!”被称为“费公子”的年轻人满脸不忿道。
费公子明显是这个小团体的主心骨,他一开口,几个狗腿子就不断附和着。
然后,原本主动让开的陈知山,又默默挪动着脚步,回到了小道上。
“…”
那几个人也停住了脚步,因为再往前走的话,他们就撞在一起了。
“喂,你是谁,赶紧滚开。”
一个急于表现的狗腿子跳出来说道。
陈知山微笑不语,扮猪吃老虎的戏码他好久都没玩儿了,特别还是在幽河州这个地方,偶尔跟这种货色调剂一下生活也不错。
“这条路是你家修的吗,为什么要我让开?”
“靠,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一个狗腿子怒道。
“哎,素质,注意素质!”
费公子淡定地摆摆手,才看着陈知山道:“小子,本少爷大人不记小人过,现在你滚一边待着去,本少就不和你多计较,不然,本少这几个兄弟,他们可不好说话。”
几个狗腿子纷纷摩拳擦掌,随时要给眼前这个不开眼的家伙一个教训。
陈知山瞟了他们一眼,“这里可是白鹿书院,教书育人的地方,你敢在这动手?”
“哈哈哈!”
费公子大笑起来,嚣张道:“小子,你知不知道本少是谁啊?”
“这位,就是咱们黔州知州费大人的大公子!”一个狗腿子很识时务的捧场叫道。
“别说是你,就是你们幽河州的知州在这,咱们少爷也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黔州知州?费解?
陈知山眉头微微一挑,有些忍俊不禁。
说实话,在费解刚到黔州任职时,陈知山就查了一下他的底细,他曾经在齐王府中做事,但之后又被调到其他地方当县令,所以很多人都忽略了他和赵元享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