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舒爽。
亲兵手都在发抖,一是紧张,二是激动。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还想再来一下,可是也只能想一想了,真要把柯耶奇打出个好歹,等他醒了之后,自己就死定了。
不止柯耶奇,军中近半将士,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没办法,刚刚营地遭遇袭击,楚军那神鬼莫测的作战方法,让每个人都心惊胆战的,唯恐下一刻如幽灵般的楚军就突然出现,然后悄无声息地收割走他们的生命。
身为将士,自然不怕死,但他们害怕死的不明不白,那种未知的恐惧,充斥着每个人的心头,试问谁能在这种环境里睡着?
一群人躺在帐篷里,眨巴眨巴着萌萌哒大眼睛望着帐篷尖顶发呆。
直到天色蒙蒙亮,亲兵才黑着两个大眼圈,去将昏睡不醒的柯耶奇叫醒。
柯耶奇揉了揉头,心中暗暗奇怪,明明亲兵只打了一下,为何会有两个地方疼?
不过他也没多想,只当是自己不小心磕碰到了。
“吹响…啊哈…号角…啊哈,攻城!”
柯耶奇短短一句话,就打了两个呵欠。
亲兵听令,就去按照吩咐办事。
…
这一次的攻城,南诏骑兵无论战力还是士气,都比以往要低沉很多。
近半敌军昨晚都没能睡着,通宵了一个晚上,再加上昨天攻城时的劳累,他们还能爬起来攻城就是意志坚定了,要不是怕军法处置,谁愿意一大早爬起来送死?
柯耶奇站在中军阵前,冷眼望着麾下将士爬上云梯,眼看着马上就要攻上城头,结果就被各种守城器械给打下来。
明明是一座小城,南诏在人数和战力上,都处于碾压的优势,可就是无法攻破它。
就连柯耶奇也不得不承认,这座城中的守军是个另类,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很想将城中的主帅请来,推心置腹的闲谈一番,然后…再剁了他。
他奶奶的,要不是这该死的主帅,幽河州早就破了。
柯耶奇眼眸轻抬,就看到飘扬在城头的红色帅旗。
“本帅不想看见那面旗帜,把他射下来!”
一句话下去,便有近千骑兵结成军阵,轰隆隆奔向城墙。
他们的目标并非城头,而是飘扬在城头的旗帜。
到了射箭范围后,近千人同时搭弓拉箭。
漫天箭雨射向城头,以这箭雨的角度,除非箭矢能在空中急转弯向下,否则根本射不到躲在箭垛后面的守军。
“危险,快躲在箭垛后!”张守珪大叫一声,守军便默契地紧贴着城墙。
噗!
鳄鱼皮的战鼓被射上了密密麻麻的箭矢,而在战鼓后面的旗帜,也被几支箭矢给射穿。
“啊!”
一个举着帅旗的人突然惨叫一声到底,他的胸膛上也插上了一支箭矢。
举着六十斤的东西不难,难的是旗杆长三米,重量不均匀,再加上旗帜迎风招展,只剩一个人想要举起帅旗,绝对是很吃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