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身,剧烈咳嗽起来。
赵千士连忙上前,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父皇,你还是躺下去好好休息吧。”
赵永望摆动了一下头,虚弱道:“那陈知山,还在宫中吗?”
赵千士用力点头,“还在。”
“你去将他叫来,就说朕有事找他。”
“好!”
赵千士闻言,便出去吩咐侍卫,让他去将陈知山叫到乾明宫。
赵永望靠躺在床榻上,宫女太监跪在一边,面露悲色。
而赵千士一直在和他唠嗑,时不时说上两个笑话,让赵永望笑得合不拢嘴。
不多时,有太监在殿外朗声道:“皇上,幽河侯到了。”
赵永望道:“士儿,你去将他叫来,朕想单独和他聊聊。”
“好。”
赵千士带着一众太监宫女出去,又让陈知山进去。
说实话,现在陈知山心里十分忐忑。
赵永望病的太快了,一度让他觉得是自己的诅咒生效。
“臣,参见皇上。”
陈知山站在赵永望的床前,微微拱手。
他有“诏书不名”,在面对皇上的时候,可以不用自称官职。
赵永望有气无力地挥挥手,道:“那个菜根谭,是你写的?”
“额…”
陈知山略微尴尬,心里还暗暗骂了赵千士两句。
特么给他文章的时候,不是千交代万交代,不要透露这文章是他写的,怎么转头就把自己卖了?
这会儿赵永望把叫过来,肯定是要找他算账。
“这个…太子殿下说想要篇锦绣文章,所以,臣就将菜根谭给他了。”陈知山心虚道。
赵永望直直盯着他,“所以是你写的?”
陈知山连忙道:“实不相瞒,这是臣平定白莲教时,在剑南府一间破庙里找到的,想必是某位隐士所写。”
“哦?”
赵永望似笑非笑道:“你倒是挺能瞎掰,不过像这种看破世事的隐逸心态,确实不是你这个年纪能有,陈知山,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陈知山低着头,“皇上,这真是臣偶然所得。”
赵永望道:“不管是偶然,还是故意,朕就想问你一句,你…值得朕相信吗?”
不知怎的,陈知山背后忽然生出了一层冷汗,连忙应道:“臣,定为大楚肝脑涂地。”
赵永望闭着眼,疲惫不堪道:“好,朕就信你一回,但是你要记清楚,哪怕你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也千万不该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明白吗?”
“是,臣明白。”
“出去吧。”
“臣告退。”
陈知山低着头,慢慢退出了宫殿。
赵千士正守在门口,一见他出来,便急忙问道:“陈知山,父皇和你说什么了?”
这些日子,赵千士经常跑去请教陈知山各种事,所以两人关系熟络了很多,赵千士甚至都是直接叫他名字。
陈知山一看到他这样,便咬了咬牙道:“殿下,皇上说要砍了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