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杯酒,然后举起酒杯,神色激动道:“我等必鞠躬尽瘁,努力治理幽河县!”
“请!”
陈知山也是热血澎湃,双手捧着酒杯,举过头顶,大声道:“还是那句话,敬未来!”
“敬未来!”
二十几人共同举杯,发出了激情的怒吼。
然后,便同时一饮而尽。
陈知山也仰头一口饮下,同时心中还暗道:“未来,我来了!”
…
一夜宿醉,陈知山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还觉得头疼难忍。
今天是除夕,对陈知山而言,要做的事情还是蛮多的。
首先就是跳傩舞、贴春联、封井、放炮竹、吃年夜饭,直到守完岁之后,才算过了除夕。
那些烂七八糟的琐事,自然有下人去办,不需要陈知山操心。
但是到了守岁的时候,这就不能让别人帮忙了,只能由他亲力亲为。
除夕这么重要的时刻,陈知山自然是给下人都放了几天假,让他们回去和家人过除夕。
转眼间,偌大的陈府就只剩下陈知山、如柔和华安三人。
如柔学了那么久的厨艺,此刻终于派上了用场,年夜饭的菜,大多都是她贡献的。
陈知山望着那色香味还算可以的菜肴,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无他,在她认真学习期间,陈府牺牲了四个厨房。
四个厨房,才换来勉强能吃,不容易啊。
掌灯时分,三人分别入席,没过多久,年夜饭就吃完了。
接下来,才是最无聊的时候。
除夕夜守岁!
华安点燃油灯,而陈知山和如柔则是围坐在炭炉旁。
华安望了两人一眼,嘿嘿笑了笑之后,就很识趣的离开了。
如柔眨了眨眼睛,道:“这就是守岁啊,感觉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陈知山道:“那你觉得什么是守岁?”
如柔嘟着嘴道:“我听他们说,普通百姓的守岁是很热闹的。”
陈知山挑了挑眉,“你以前从未守岁吗?”
之前庄元魁说过,如柔是他的一个小侄女,那想必也是大户人家出身。
像这样的大家族,守岁应该很热闹才对,如柔怎么会没守过岁呢?
见她望着炭火发呆,陈知山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对了,你是幽都人吗?”
如柔点点头,“对啊。”
陈知山好奇道:“幽都那么繁华的地方你不待,为何会来幽河县这种穷地方呢?”
如柔幽幽道:“幽都那种地方有什么好的,它就像是牢笼,关久了,就只有烦躁。”
“半年前,我第一次离开幽都,也不知道该去哪,就顺着官道一路走,不知不觉就到了越州。”
“越州的繁华让我想到了幽都,所以我没待多久,就离开了越州,然后继续顺着官道走,又到了黔州。”
“在黔州的时候,就听到有人说幽河县县令贪赃枉法,无视法纪,我一气之下,就来到了幽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