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一说起王公公,下官就很想笑…”
冯启不知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竟然笑出了声。
“冯县丞,你这是想到什么高兴的事了?”
陈知山有些好奇,能让冯启这种不苟言笑的人都笑的这么放肆,那绝对很有意思。
“昨天,王公公说在幽河县待了这么久,整天都没出门,有些无聊,就叫王庄带他去幽河县好玩的地方。”
“结果…”
冯启似乎不想失态,就紧紧抿着嘴唇,然后…
“噗哈哈哈,王庄那憨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把王公公带到了怡红院,听说王公公望着那些花枝招展的青楼女子,呆若木鸡,泪流满面啊…”
听冯启一番讲述,陈知山就不由自主脑补出了那个画面,然后…他也一起沦陷了。
“哈哈哈,夺笋啊!”
两人噼噼啪啪地拍着桌子,笑得前仰后合。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男人兴致勃勃时,发现自己没有作案工具。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个太监上青楼…
这件事,不仅是对王公公的身体侮辱,更是对他的精神打击。
想必他下半辈子,都会致力于抹去这件事对他的心理阴影。
话说回来,这个“他”字,是不是应该改为“它”?
“咳咳…”
笑过之后,陈知山突然发现自己得罪不起那王公公,于是努力板着个脸,干咳道:“别笑了,人家王公公千里迢迢从皇城带着皇上旨意而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件事对他打击已经很大了,我们要是再嘲笑他,那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下官知道,可是一想到那个画面,下官就忍不住…”
“大人!”
就在陈知山也差点忍不住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他抬起头,极力压抑着笑容,“什么事啊?”
“齐王派人来帖,说齐王马上就要到幽河县了,让我们赶紧出去迎接!”
“本官知道了。”
冯启这下笑不出来了,说道:“大人,齐王一到幽河县,那我们的压力可就大了。”
相比之下,陈知山则是呵呵一笑,“冯县丞,齐王来了才好,他要是不来,那本官整这么多事,不就成了独角戏吗?”
冯启一头雾水,“大人,你到底要做什么?”
陈知山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冯县丞,论大义名节,你能悍不畏死,本官不如你,但是论这些阴谋诡计,你就一窍不通了,没事的话,就多去看看《三十六计》、《鬼谷子》、《六韬》这些书,对你的智商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