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山眯了眯眼,“既然齐王想知道这件事的发展,那就告诉他好了。”
说着,他就趴在冯启耳边,小声嘀咕起来。
冯启皱着眉,眼神带着难以掩饰的疑惑。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件事你不用管,反正按照本官说的去办就行了。”
“行吧。”
冯启点点头,然后就满脸疑惑的离开了。
“齐王啊齐王,你那招叫瞒天过海、祸水东引,而我这招,名字叫引蛇出洞,瓮中捉鳖。”
陈知山微微一笑,便潇洒转身走进县衙。
...
在太监到幽河县的当天,幽河县便有一个消息传出来。
犯人突然招了,只说了一句“丢了钱,量十万斤,得八千两。”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却传得沸沸扬扬,惹来无数争议。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我觉得是犯人在胡说八道吧。”
“有可能,这么没头没尾的话,对破案有什么帮助嘛?”
陈宗济一案,在陈知山有心推波助澜下,已经人尽皆知。
百姓们对这件事的态度几乎是呈一面倒,陈大人都说陈宗济无罪,那他肯定就是被冤枉的。
这也是州衙不敢再施压停止翻案的原因,如今不止是幽河县,甚至于黔州,也都知道了这案子。
相信再过不久,这个案子,甚至还会传到其他州县。
沉寂这么久的案子终于有了动静,百姓自然是热情高涨。
只是这句话,却让百姓完全摸不着头脑。
所有百姓都觉得犯人是在胡说,但是有些人,却将百姓的谈论,给一字不漏听进耳朵里。
然后,一张纸条,就以最快的速度,传出了幽河县。
当天晚上,黔州一家客栈。
一个俊朗的中年人双手背负在身后,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门口站着两个魁梧的中年人,从他们的姿态,不难看出这两人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人。
“幽河县那边,还没有消息吗?”中年人停下脚步,皱眉问道。
门口站着的一人道:“齐王殿下,这段时间都没消息。”
从他的称呼,便可以得出这俊朗中年人的身份。
他就是当今皇帝的十六弟,齐王赵元享!
谁也没想到,赵元享竟然不声不响就到了黔州。
而他的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想办法弄死陈宗济,防止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事情。
赵元享咬了咬牙,怒道:“这个幽河县县令是什么人物,他不知道陈宗济是本王要杀的人吗,居然还敢重审?”
“殿下,这也是没预料到的事,原本这么兜兜转转,整件事和您已经没什么关系了,而一个正常的官员,得知是刑部核准的死刑犯,都会乖乖监斩,也不知道这个幽河县令脑子是怎么想的,一口就咬定案子有问题,还上奏给朝廷了。”门口站着的人说道。
赵元享拍着额头,正要说话时,外面突然有人敲响房门。
两个站门口的护卫眼神瞬间变的凌厉起来,然后直勾勾盯着外面。
“谁?”
“殿下,是小人。”
听到这声音,赵元享才挥了挥手。
护卫会意,便将门打开
一个人风尘仆仆的人走进来,走到赵元享面前,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恭敬道:“殿下,这是幽河县的弟兄传来的消息,您请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