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睡觉吧。”
严三实不容严景焕反驳,就决定了这件事,因为此刻,他心中在盘算着另外一件事。
严景焕是个读书人,性子比较柔弱,更何况他是个孝子,所以当下只能说道:“好,孩儿知道了。”
说罢,他就转身离去。
严三实则是呢喃道:“焕儿,别怪爹狠心,主要是这次机遇来之不易,爹可是把整个严家都拿进去做赌注了啊。”
...
第二天一早,陈知山刚到公堂,捕头王庄就急匆匆跑进来,气喘吁吁道:“大人,小人有些急事想要请假,希望大人能批准。”
陈知山问道:“什么事这么急啊?”
王庄低着头,情绪低落,“实不相瞒,家母因为做农活摔伤,现在卧床不起,所以小人要回去照顾她。”
陈知山闻言,略微沉吟片刻,就说道:“这样吧,本官随你一起回去看看。”
王庄惶然道:“那怎么敢麻烦大人?”
陈知山故意板着脸,“说什么呢,你是本官亲手提携的捕头,现在你娘生病,那本官又怎能袖手旁观?”
王庄眼眶湿润,“多谢大人!”
“行了,你在前面带路吧。”陈知山道。
“是。”
陈知山有条不紊的跟在王庄身后,心里却是在想另一件事。
在县衙的十个衙役中,王庄名声算是比较好的那个,所以陈知山才会提拔他当这个捕头。
当然了,所谓捕头,就是个虚职而已,因为幽河县只有衙役,并没有捕快。
衙役就相当于临时工,而捕快是要向州衙报备的,就相当于正式工,两者俸禄待遇差不多,但是社会地位就是天差地别了。
只要陈知山愿意,随时都能将衙役给开除了,这也是那些衙役为何这么害怕的原因。
但如果是捕快,想要开除还得和州衙说一声,等州衙同意,再销毁掉捕快留在州衙的档案之后,才能正式开除。
王庄这位捕头,现在还没有向州衙报备,完全就是陈知山自己任命。
那是因为,陈知山还在考验他,如果王庄只是个表面好人,那最后遭殃的只会是百姓。
当然,如果他能通过考,那陈知山绝对会重任他,因为这人算是他第一个心腹。
“喂,等一下!”
刚走出县衙大门,一个清脆的声音就从街道一旁传来。
陈知山和王庄同时扭头望去,顿时愣住了。
在街道上,站着一名绝色女子。
红色衣裙,广袖飞举,秀目澈似秋水,娇颜白如凝脂,在阳光照耀下,通身仿若有淡淡光华流转。
“姑娘,你是在叫我们吗?”王庄问道。
那姑娘点点头,然后看向陈知山,微微抬着头,就好像一个娇俏的小辣椒,“喂,我是来找你的!”
听到这句话,陈知山浑身都打了个激灵,最近怎么老有人找他,而且心思都很险恶。
不过话说回来,这姑娘的声音有些耳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