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射一脸惊恐的看着从黑暗处缓缓走出的陈然,再看了眼一脸狞笑的典满,顿感两股发颤。
他咽了口唾沫,颤声道:“你…你们不要乱来,我父亲乃是江夏太守黄祖,你们如果敢对我不利,我父亲一定不会放…放过你们。”
这时,诸葛亮也轻摇羽扇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轻笑道:“早就料到你的身份不一般,不曾想竟是黄祖之子。”
黄射一点点的后退,嘴上说道:“既已知道我的身份,我…我们还是各走各的,之前的事情我保证不再追究,如何?”
司马孚也走了出来,冷笑道:“如何?我看不如何!为何要追踪你到深夜再奇袭,便是担心你们走脱一人。现在杀了你,神不知鬼不觉,又有谁能来找我们的麻烦?”
黄射闻言,差点吓得瘫软在地,他步步后退,很快就贴在了马车的侧面。
黄射声音已带着哭腔,他求饶道:“各…各位好汉,正所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今夜放了我,我保证不会再与诸位为敌,同…同时我愿意奉上金银财宝……”
他话还没说完,典满就在陈然的示意下冲了上来。
黄射尖叫一声,急忙绕着马车躲避。
典满连挥两戟都没劈中,顿感脸上无光,于是一个箭步飞身而起,一招力劈华山对着黄射劈头盖脸而下。
黄射下意识的就地一滚,竟好巧不巧的躲过了这致命一击。而典满的戟锋没有收住,直接落在了马车的左轮上,“轰”的一声,左轮顿时四分五裂,马车也侧倒在了一边。
黄射还没松口气,突然胸口处刺出了剑锋。原来陈然不知何时已经飘身到了其背后,一剑将他的心脏刺穿。
黄射怒睁双眼,他想说些什么,却被喷涌而出的鲜血卡住,就这么软软的瘫倒在地,再无声息。
陈然拔出长剑之后,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黄射,不屑的撇了撇嘴,言道:“就这点斤两,也敢在姑奶奶面前放肆。贵为一方太守之子,却只懂欺压良善,真是死有余辜。”
诸葛亮看着正在彰显本性的陈然,嘴角不自觉的抽动着,还好现在天色昏暗,没人注意到他的表情。不过一旁的司马孚却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给了他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
诸葛亮见情敌如此,瞬间脸上的神情变得十分淡雅,他淡淡的说道:“事情已经处理了,黄射一死,我们离开江夏将顺利很多。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快启程前往蕲春吧。”
陈然点了点头,随后她向马车走去,她想看看马车上装的何物。当她挑开车帘时,不由得惊呼出声:“华箐姐姐!”
……
诸葛亮三人对视一眼,连忙围了过来。陈然已经翻身上了马车,她将华箐抱在怀中轻轻摇晃,华箐却丝毫没有动静。
司马孚急忙上前查看一番,随后言道:“还好,华姑娘呼吸平稳,脉象如常,应该是中了类似迷药之类的东西,一时半会是醒不来了。”
陈然听到司马孚的诊断,也是松了口气。要知道司马孚可是张机亲传弟子黄叙的好兄弟,自然对于医术还是有所涉猎的。
诸葛亮蹙眉道:“我们须尽快离开此地,尽快将华姑娘带回蕲春。”
司马孚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只听他言道:“这迷药恐怕不一般,华姑娘还不知何时能醒,此时的她颠簸赶路的话恐会咬断舌头,届时后果不堪设想。”
典满闻言,赶紧将被他劈碎的左轮碎片捡了起来,憨笑道:“这个……要不我们把马车修一修,让华姑娘坐马车?”
司马孚和陈然对视一眼,苦笑起来。陈然更是跳下马车,追着典满打骂道:“你劈坏的你来修,都碎成这么多块了怎么修?”
就在陈然追打典满追得正起兴的时候,只听一道声音淡淡传来:
“我来!”
陈然等人一愣,回头看向轻摇着羽扇的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