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陵西郊三十里处,有亭名为钱桥。
自北军南下以来,战乱便笼罩了中原大地,从而导致了各地流寇作乱,更有不少乱兵落草为寇。此时的中原,已经有很多条道路是走不通的了。
钱桥亭内,一素衣女子正在救助往来的民众,她银针在手,救治着一个又一个流离失所的百姓。
虽然她额头上已经溢满了细密的汗珠,但求治之人却越来越多,毕竟治疗的人只有她一个,但得知此处有不收费的医者之后,前来寻求帮助的人便越聚越多。
而那女子却是来者不拒,尽心尽力的为他人医治着。
一直到了傍晚,早已忙碌得头昏眼花的女子才在侍卫的搀扶下坐了下来。
“夫人,我们已经与大部队严重脱节了,此时中原流寇遍地,此地实在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快赶路吧。”
女子看了看天色,这才点了点头,言道:“辛苦几位了。”
侍卫们眼中都泛着敬佩之色,眼前之人虽然只是一介女流,但是她那种无私奉献的医者精神,却深深触动着他们这些平民子弟的心。
但就在这时,突然从四面八方杀出不少衣衫褴褛,但都手持兵刃之人。
流民们见状,慌乱的喊叫着一哄而散。侍卫们也都拔出腰间佩刀,看着来势汹汹且人数众多的流寇,他们也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判断。
这些流寇虽然衣衫褴褛,但是从他们手中的兵刃,不难看出,这伙强人恐怕是来自于某处的溃军……
侍卫们神情瞬间绷紧,就算是一般的流寇,如此人数他们就已经很难应付了,现在来的又是参过军打过战的,只怕此间难以善了了。
最让侍卫们头疼的是,这群流寇竟有战马,而且有十余匹之多,这也让侍卫们想护送夫人撤退的心都凉了半截。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那就只能议和了。
为首的侍卫硬着头皮走向已经将这里围住的贼寇,拱手道:“诸位好汉有礼了,我们乃是大汉皇叔的人,还请好汉行个方便。”言罢,他还从袖口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金子。
贼寇们却丝毫没有放行的意思,过了一会,一个五大三粗,不修边幅的汉子走了出来,他扛着一把军中的环首刀,冷笑道:“既然是刘皇叔的人,我们自然不好过多为难。把钱财还有女人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为首的侍卫脸色一变,但还是沉着脸言道:“此乃关羽将军的夫人,你们竟敢无礼。”
贼寇们顿时相顾大笑起来:“关羽?此时别说关羽了,就连刘备都被北军打得惶惶不可终日,哪里有空来顾你们,别给脸不要脸,要么你们自己滚,要么我杀光你们在自己来夺。”
说完,他还不忘记用淫邪的目光盯着后方华箐绝美的脸庞。
华箐此时是又惊又怒,鹅蛋般的脸儿气得煞白,但身陷重围中的她又感到十分无力。她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匕,青葱般的玉指因为用力过度泛起青白。
为首的贼寇大手一挥,周边四十多个大汉便狞笑着朝华箐等人压迫而来。
侍卫们纷纷抽出手中剑,就算是明知不敌,但是关羽放置在自己夫人身旁的心腹,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六名侍卫将华箐团团护住,组成合击战阵,目光决绝的看着已经压到近前的贼寇们。
华箐忍不住颤声道:“是我不好,连累了诸位兄弟。”
领头的侍卫全神贯注的盯着面前随时可能扑杀而来的贼寇,头也不回的说道:“夫人说的是哪里话,我们也都是穷苦百姓出身,夫人愿意分文不收的为我等百姓治病。此等高义,我等就算是战死于此,也要护住夫人周全。”
话音刚落,贼寇们就发起了攻击,他们呼啸着,三五人组成一个小型合击阵,刀枪棍棒轮番上阵,虽然侍卫们的合击剑阵严丝合缝,但毕竟寡不敌众。
很快,侍卫们便落了下风,更是人人挂彩,被四面合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