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清晨,广袤的蓝天中透着一股碧色。牧歌飘荡,苍鹰翱翔。如此别致的异域景致,却并未引起乌孙王宫大殿中,权贵们的注意。
乌孙女王昆云一席薄纱金袍,端坐于王位之上。她俏脸虽然遮着面纱,但那双靓丽的美眸略施粉色胭脂,更显倾国倾城。一颦一笑间,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此时她正痴情地望着殿中那一身金甲,魁梧的男子。他头戴代表乌孙摄政王的王冠,正是刚刚征伐安息得胜归来的李俊。
大殿之中的议论之声还未停止,就在刚刚,李俊突然请令对龟兹发兵。这一举动让殿中武将拍掌叫好,也让大多数贵族文臣叫苦不迭。
年前才刚刚打完安息联军,虽然打得安息联军称臣纳贡,但是乌孙也好不到哪里去,死伤也是极高。
乌孙还没从战后调整过来,李俊又请令以得胜之师攻击龟兹。如此穷兵黩武,也让大多数贵族极为不满。
但是李俊在军中的呼声却极高,跟着李俊连连打了几次大胜战后,这些西域的豪勇之辈们早已唯李俊马首是瞻了。
李俊没有理会周边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只是这么静静的站在堂中,目光中带着坚毅,也带着不屑。
王座上的女王眼中闪过一丝痴迷,她朝着李俊微微点头。对龟兹用兵,本就是他们昨晚商量好的事情。此时不战,更待何时。真的等到安息的多国联军恢复元气,乌孙只有陷入无尽的被动之中。
或许西域会回到群雄并立的局面,但乌孙想要统御西域三十六国,也将变得千难万难。
有位贵族面露难色的出列道:“摄政王威武,乃乌孙之幸事。但…西域三十六国之间本就同气连枝,贵族之间更是多有往来,如今战事刚刚平息,何必再起刀兵呢。”
左侧,李俊亲手带起的一员新贵冷哼一声,怒道:
“什么叫再起刀兵,西域的战事何时停过?西域明明坐拥广袤的土地和遍地的财富,但为何异族都敢随意欺辱?就是因为西域的政权太多,明明可以很强盛,却硬是拆分成了大大小小数十个势力。我们有机会一统西域,为何不干?你们这些贵族只为了自己的私欲,何曾真的为乌孙着想。”
话音未落,另外一个年纪稍大的贵族出列反驳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外族人,怎敢言我军国大事。”
这句话让殿中的声音为之一静,不少贵族赶紧低下脑袋,偷偷的打量起女王和摄政王的脸色。
那个被骂的新贵是李俊的嫡系,名叫马克,听说是来自更为遥远的西方罗马帝国的贵族,只是遭到了流放才流落到了乌孙王国。
这句话看似是在骂马克,但明眼人却能听出其中的指桑骂槐。
马克眼中闪过阴谋得逞的笑意,李俊也是嘴角泛起冷笑对着马克点了点头。
虽然两人显得平静仿佛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但女王可就没有那么淡定了。只见她拍案而起,怒道:“何为外族?又何为族人?在我看来,一心为国事者就是我的族人,就是我乌孙的贵族。那些名为乌孙贵族,实际尸位素餐者,与蛀虫何异?”
这句话已经说得极重,大殿之中跪倒一片。
女王冷冷的扫视着殿中的贵族们,喝道:“来人。”
随着黄金甲卫进入大殿,女王指着刚刚骂人的贵族道:“将他拖出去,斩首示众。”
那贵族惊骇的抬起头来,突然暴起怒骂道:“你怎敢杀我?你怎敢枉杀贵族?你是在颠覆西域的传统,你…你不得好……啊!”
话未说完,便被黄金甲卫一掌打碎了牙齿,像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大殿中的权贵们将身子跪得更加笔直,生怕女王看到自己有任何不敬。
女王的杀伐果决已经大大的出乎了他们的意料,对贵族说杀就杀的王,这在乌孙有史以来,还是第一位。
但是想想摄政王,他们又有些释然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