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景致,不由得道:“当年我前往雁门投军,走的就是这条路。当年压着匈奴俘虏返京走的还是这条路。不曾想今日南下,依旧走的这条路。”
一旁的副帅徐晃笑道:“当年与主公一同迁途关中百姓北上之时,也是走的这条路呢。”
韩庸感慨道:“这条路走了那么多遍,每一次走的景致都大不相同,心境也全然不同……”
徐晃挠了挠头,看着一旁突然多愁善感的韩庸,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他看了看天色,言道:“天色已晚,今日不如就在此处安营吧?”
韩庸点了点头,问道:“距离虎牢,还有多远。”
徐晃回道:“依照我们的行军速度,再有五日,便可抵达虎牢。”
韩庸道:“传令大军安营,埋锅造饭。”随后他翻身下马,正欲活动一下筋骨。
忽见一队人马迎面而来,是北军的斥候,但是其中还有两架马车。
韩庸眉头微皱,自有亲兵迎上去盘问。
过了片刻,亲兵回报,马车上的是当今大儒郑玄和他的至交好友,正欲北上躲避兵灾。
韩庸闻言一愣,他本就出生士族,自然知道郑玄之名,于是连忙亲往相迎。
一路策马来到马车近前,韩庸率先翻身下马,快步迎上,拱手作揖道:“可是郑公当面,小子韩庸,久仰郑公大名。”
过了片刻,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从马车上下来,笑着拱手回礼,言道:“将军不需多礼,老夫已是一介白身,担不得如此。”
韩庸却更加恭敬的道:“郑公乃当世大家,所著天文七政论与中侯更是可以流传千古之佳作,逐鹿学院甚至多有引用,庸只恐礼节不周,郑公莫怪。”
郑玄在仆从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上前扶起韩庸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真是后生可畏呀。”
这时,另外一辆马车也走下一位老者,只见这位老者也是须发皆白,但身子不见一丝老态,负手间更是仙风道骨,让人不敢直视。
韩庸惊讶于此人的气度,连忙问道:“这位是?”
郑玄也笑着做起介绍:“这位仙长乃是某的至交好友,道号南华。”
韩庸一愣,不曾想还是一个修道之人,既是郑玄的好友,想必也是才华横溢之辈,韩庸不敢怠慢,急忙上前行礼。
“见过南华仙长。”
南华并未多言,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目光却瞥向一旁静立的徐晃。
“这位将军天庭饱满,四象环伺,更有白虎之息相佐,必能成就一番事业,流芳千古也。”
徐晃被说得一愣,随即大喜。他就是不知郑玄,也能从南华的气度中看出一丝不凡。如此得道高人这么评价,怎不叫他喜出望外。
他急忙上前拱手道谢,随后他看了一眼韩庸,想着自己评价已经这么高了,那么深受主公器重的韩庸评价肯定更高,于是开口问道:“仙长也为我家主帅看上一卦如何。”
南华又看了一眼韩庸,却是轻轻一叹,摇头不言。
这个举动可是让在场众人一愣,韩庸也略带不悦的问道:“仙长为何叹息,可是小子入不得您的法眼?”
南华依旧负手而立,只是淡淡的问道:“你真要知道?”
韩庸自傲的道:“吾征战沙场多年,一身皆是杀伐之气,就算是大恶之相又何足惧哉。”
南华点了点头,随后面无表情的道:“汝本就是必死之人,此时应当黄沙作伴,尸骨无存。然而却逆天而改命,本已耗尽天命,却又居于高位,天地间多有不容之处。老夫无法推断你的未来,只是见汝眉心带煞,三顶黑雾萦绕,只怕大难不远矣。”
此话一出,韩庸背后的亲卫纷纷愤然拔剑,郑玄也是一脸惊诧的看着这位好友。
南华不动声色,视眼前刀剑于无物,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韩庸。
韩庸听完之后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