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驰而至,远远的就见他挥手高呼。
黄忠和田丰抬头望去,不是沮授又是何人。
沮授一路驾马而来,看到田丰后急忙翻身下马,言道:“哎呀,我说元皓,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解字,快快随我回府。”
田丰与沮授本也多年未见,刚刚见面正有千般思绪在心头,相思之情更是溢于言表。结果被沮授这么一打岔,酝酿好的情绪全都没有了。
田丰好奇的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一旁的黄忠也好奇,毕竟沮授一向都是很稳重的。突然黄忠想到了什么,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沮授,言道:“难不成沮授大人妻室生了?”
沮授闻言一愣,这才反应过来黄忠也在一旁,急忙歉意的作揖道:“授此时心境已乱,刚刚着实没有注意到汉升将军。”他自动将黄忠的问话忽略了。
言罢,他又急急抓过田丰的手,就将他往马车上拽,嘴里还嘟囔着:“再过两日年关大会就开始了…”
田丰歉意的回头看了一眼黄忠,见沮授似乎真有急事,也快步跟了上去,只留下黄忠一人愣在原地。
而一旁的儒生们都傻眼了,其中一个青袍儒生磕磕绊绊的道:“刚刚那个…是沮授大人吗?”
“正是沮大人,咱入学的时候他有上台致辞,虽然隔着距离,但沮大人的音容相貌都牢牢刻在我的心底。”
最开始解出字谜的儒生眸光闪了闪,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一旁的儒生见状,捅了捅他的后腰,问道:“伯苗想什么呢?”
那儒生摇了摇头,心中暗道,沮授大人一向稳重,大街之上如此失态,恐怕河北有事要发生了啊。随后他将目光停留在正要转身离去的黄忠身上,快步走上前去。
……
相比于北街的文墨之气,阴馆南街就显得格外热闹了。
年关对于汉家百姓来说,本就是极为重要的日子。前几年天灾人祸的,活着都是一种奢望,更遑论过好年了。而现在百姓们的生活也日渐殷实,过节自然也不再是奢侈的事情了。
南街上各色叫卖声不绝于耳,几处街口都有杂耍卖艺之人,琳琅满目的各式表演,也引得围观人群叫好声不断。
就在此时,一家酒肆内突然传出打砸的声音,随后一道魁梧健硕的身影斜斜飞出酒馆,落地后还滚了一圈才停了下来,这一下子可吸引了不少人的围观。
“阿满,我都跟你说多少次了,再让我看到你欺负同窗,就打得你爹都不认识你。你是将我的话当做耳边风了么?”
随着一声清脆的叱喝,一道俏丽的身影站在酒家门口。只见她一身火红的劲装,虽然脸上还很稚嫩,身子也并未展开,但那如诗如画的容貌再配合这一身英气,也让围观的群众们大为称赞。
“这是哪家的女娃,生得也太俊了吧。”
“哈哈,莫要看了,你看女娃背后,左边那个少年是司马府的三公子,右边那个少年是黄府少爷,后面那一票子人也都是权贵子弟,这女娃绝不一般。”
“不会是骠骑将军府的大小姐吧?”
“啧啧…如果是她…那果真是名不虚传了。”
此时躺在大街上的阿满见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也没脸没皮的往街上一躺。四肢摊开,一副任你打骂的样式。嘴里嘟囔道:“大姐说啥就是啥,咱也委屈啊,谁知道那帮小子那么不经打,轻轻一碰就散架了。”
红衣女子将手插在腰上,秀眉皱起,怒道:“那怎么不见你去找学长们练练,就知道欺负文院的学子,他们能和你这大块头比么。”
地上的人一副理当如此的表情,反而问道:“我还小,去找学长们,那不是找死么…”
这话说的好像没啥毛病,欺负人当然是要挑软柿子捏了…红衣女子背后的少年们都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
红衣女子闻言,嘴角挑起一丝冷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