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扮演溃军赚开城门之后,到骑军一路畅通无阻的杀入城中,可谓一切都在张郃的计划之中。
此时夜已深,街道上除了往来的兵马厮杀之外,百姓们都紧闭户门,等待着次日太阳升起。
张郃一枪刺死一个从小巷中跑出来的昌黎守军,看着那守军虽死依旧怒睁的眸子,张郃心中也升起了一片焦躁。
此时大军已经冲入城中,但守军在经过前期的混乱之后,也慢慢组织起了反扑,并未像乌合之众一般四散奔逃。
如此下去,只怕北军将士就要被拖入巷战之中,届时战马失去了腾挪的空间,只怕战局会愈发不利。
就在张郃苦思良计之时,前方街道上突然杀出一队人马,为首之人正是留守昌黎的公孙度长子公孙康。
公孙康挥舞着大刀,一连斩杀三名北军骑士,气势汹汹的朝着张郃迎面而来。
张郃眼前一亮,如果能够擒杀公孙康,那昌黎必定不战自溃矣,想到此处,张郃不再犹豫,率军迎了上去。
公孙康面色阴沉,看着来将,怒骂道:“父王与骠骑将军有盟约在前,更是发兵剿灭辽西匪患,将军突然发兵袭我城池,是何用意?”
张郃冷笑道:“什么狗屁父王?这辽东王可是朝廷册封?你们父子不臣之心昭然若揭。那辽西匪患更是汝父一手促成,如今已然事败,还欲强词夺理不成?”
公孙康大怒,随即拍马舞刀而来。四周辽东守军也快速的朝着此处汇聚而来。
张郃见状,眼睛一眯,蓄起十二分的力气,只求一击将公孙康斩杀当场。
公孙康嘴里发出哇呀呀的呼喝之声,双手持刀狠狠的劈向张郃。
但张郃躲都不躲,手中玄铁枪后发先至,凭借着更长的兵器优势,竟在公孙康刀锋落下之前,从空隙中穿出,直刺公孙康面门而来。
情急之下,公孙康侧头躲避,张郃的枪尖狠狠顶在了公孙康的肩甲之上,巨力直接将肩甲击碎,更是戳出一片血花。
公孙康惨叫一声,跌落马下,他至此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在辽东所向披靡的刀法,在张郃手中竟未走过一合。
张郃没有一丝犹豫,长枪还未收回,左手已经拔出马侧环首刀,侧身一刀犹如劈山之势砍向公孙康。
“啊…”
正在公孙康闭目等死之时,一亲卫狠狠的撞了过来,飞身扛下张郃这夺命一击。
张郃的战马也被撞得侧了一下身子,公孙康见状,抓住时机,急忙就地一滚,重新滚入人群之中。
张郃欲要去追,但公孙康已经被守军牢牢保护住,并缓缓后退。
张郃咬了咬牙,他看了看越聚越多的辽东守军,深知北军人数本就处于绝对的劣势,如果让公孙康走脱,只怕战局将越发不受控制了。
他看着前方刀枪林立已经形成合击战阵的守军,随后怒吼一声,缰绳一扯,竟单枪匹马朝着战阵冲去。
在敌我双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张郃提起缰绳,战马从枪林的空隙中飞跃而过。
落地之后,他长枪横扫,击退几名围攻而来的守军,随后一夹马肚,朝着公孙康径直撞来。
公孙康看得目眦欲裂,他连连后退,肩膀上的伤也顾不上疼痛了,嘴里呐喊着:“拦住他,快…快拦住他。”
北军将士见张郃悍勇,一个个也如野兽般嘶吼着杀来,无视着前方林立的枪阵,竟直接撞出一道缺口。
“吁~”
张郃的坐骑终于在人群中被一把勾镰枪锯断前蹄,痛苦地嘶鸣一声后翻倒在地。
张郃一舞长枪,逼退周边围杀而来的辽东守军,他看着距离自己已经不足十步的公孙康,脸上写满了不甘,就差那么一点点…
此时他双目赤红,只觉得身周嘈杂的喊杀声正在远去,他的目光只有那没入人海的公孙康。
他将手中长枪反握,身子旋转一周,右臂青筋暴起,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