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卑劣至极。尤其到了灾年,农民颗粒无收,为了活命,只能将手中土地乃至房产出售,要么沦为各地豪门的佃农,要么只能成为流民。天下的财富全都握在士族门阀的手中,国家税收越来越少,百姓生活越来越苦,真正富起来的,是这些杀人不见血的地方权贵。”
沮授见陈风已经把话说得如此之重,急得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千百年来,是统治者看不到这个问题么?还是当权者不在意士族门阀的壮大?
其实不然,针对士族门阀土地兼并的问题,几乎每个朝代都有提出相应的对策,只是并不会摆在台面上直接摊开来说。
全天下的财富,九成都在士族门阀手中,各地豪强的支持才是决定一国风向的根本啊。去动士族门阀的利益,那无异于自绝门户,无异于与天下作对。
就看堂中这些人,不管是沮授还是荀攸,乃至堂中的老大人们,哪个不是出自于士族?在沮授看来,改革并无不可,更多的限制士族的发展,才能让国家走得更远。但这件事,应该是要放在扫清寰宇之后再来做,会更加妥帖一些。
只是陈风并不是这么想的,他知道,如果真的有一天,他登临了那个位置。那么势必在中原大地上又会兴起一波新贵,这些新贵也会有各自的家族。
如果此时还不做出改变,真的等到未来,想变都来不及了。现在他有逐鹿学院斩断了士族门阀对于人才的垄断,有蒙、雁、云三州广袤的土地作为开启新政的后盾,再加上冀州士族经历一番镇压之后,河北士族远没有中原那么盘根错节。如果连河北都无法迈出新政的第一步,那等到他坐拥中原之时,这个事也就不要再想了。
沮授长叹一声,看着身边同僚们凝重的神情,硬着头皮问道:“不知主公打算…如何改革?”
陈风看了看显得格外凝重的群臣,突然展颜一笑,朗声道:“我有两策,一为屯田,二为均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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